兴许人的天性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无论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她对于面前这个少年，其实还是很好奇的。

包括他当年杀人，更包括自己这辈子看到的，那些有关于他所表现出来的，不同的样子。

温沐暖始终相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虽说言夜寒并不让自己恨他，可是单凭着温沐暖的直觉来判断，她就是感觉言夜寒的身上绝对有可怜之处。

她想要了解他，却又并不想深入的了解。

因为害怕自己知道了以后，才会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的误解竟然是那么深。

…

“我爸妈……”

言夜寒咬了咬这个熟悉的字眼，但是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确实特别陌生。

父母在他的眼里似乎总是缺席的状态，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如果我说我没有父母你相信吗？”

言夜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声音几乎没有任何一丝破绽。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既不悲伤也不难过，同时也没有任何痛彻心扉的味道逐渐弥漫到了言夜寒的心头。

“怎么可能，你爸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