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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哎,逃不过半途而废的命运呐

“没问题。”

后来因为比赛的地方是一个旧仓库,发生了屋顶坍塌,我们被通知比赛延后,改到一个月之后进行。还好,比赛在我初中军训的前两天,我本来还担心如果赶上军训的话就没有办法比赛了呢。

“师傅啊,你有没有打探到那个麻烦精不会什么呀。同是breaking,他会的我都不一定会,他不会的确定我能练的了?”

“打探是打探到了,不过吧我觉得没有必要。综合来判断我们赢是没有问题的,这是团队作战,何必跟他死磕呢?”

“话是这么说,我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啊,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不过这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这件事情早晚得有个了断,还不如趁比赛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输的心服口服,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於夏,我认真的建议你,别跟他死磕了,实在不行以后私下解决吧。”

我突然想到自己还是队长呢,就抱歉的说,

“天呐,师傅,是我自私了,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集体的胜利,要是加了不确定又不必要的因素恐怕还不好办了。对不起啊,大家,是我这个队长没尽到职责。”

“没关系,你是队长我们自然都听你的,你怎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一向不太爱说话的李陵,这次倒是难得的说了这么多。我充满感激的谢了谢他。果然,按照师傅的计划,这场比赛也不出意料的赢了。虽然赢的并不轻松,我也只是跳了上半曲,但是结果是好的。只是那个麻烦精一脸生气的看着我,哎,看来这场比赛的帐又算在了我的头上。就这样我们进入了决赛。决赛的对手是真正的强者。已经合作了七年的舞团,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很多,可以说是冠军的不二队伍,像是王者一样的存在。我们谁都没有把握能赢,好在决赛在三个月之后举行,时间还算充足。

这中间参加了军训,开始了我低调正常的初中生活。班里也有一些小帮派,有人没事打打架,有的女生没事欺负欺负别的女生,和班里的同学有一些小误会之类的吵吵闹闹。我呢自然看不上这些人,但是也不想惹事,就随她们偶尔欺负一下,静静的等着比赛的日子。我们学校是寄宿制,一个月才可以回家两天,所以虽然比赛在三个月之后,但是我空闲的时间却只有短短几天。不过我从小身体不太好,上了初中也总是生一些大病小病的,经常请假。所以时间还能多几天。其他人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学业。师傅和管鹏飞分到了一个班里,也是寄宿制的学校,但是他们两个倒是可以在学校里随时练习,也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听说他们俩经常在操场的角落里练习。师傅又要选曲子,又要学习,还要连带着编我的部分的舞,每天过的应该还挺累的。比赛还有一个月的,月末我们都放假的时候,师傅说,

“哎,这次的对手真的没多大把握,徒弟,你有办法么?”

“嗯……混入大提琴的办法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没法再用第二次了,其他的……师傅啊,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了。你们的舞是不是都编完了,只剩我的对不对?”

“对,快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办法就只能从我这部分想了,而我现在还不会的只有……师傅,我说完你别生气啊。”

“行,你先说。不对,等一下,你不会的不是只有大回旋了吗?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的身体承受不了,我才一直没让你练。而且时间只剩一个月了,太冒险。”

“师傅啊,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了呀。”

“那也不行,大回旋我们都可以做,用不着你现学。”

“就是啊,於夏,我刚见你就觉得你练不了这种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其实你跳breaking都有些勉强,还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学大回旋,真的不行。”管鹏飞也持反对的态度。

“我知道,师傅不也是知道这点才教了我hip-hop么,只是偶尔练练breaking。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们的舞都编好了,如果再改肯定要更多的时间去熟悉。而我天生对舞步熟悉的比较快,所以每次都最后编我的部分来贯穿你们呐,而且只有我做大回旋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哎。”

“师傅!”

“於夏,你是不是觉得师傅管不了你了。”

“怎么会,师傅,你永远是我敬爱的师傅啊,只是我是队长,自然为了夺冠考虑呀。既然你们当初让我做队长,现在怎么又不听我的了呢?”

“你……哎,好,你是队长,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不过徒弟,练习的过程中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啊。有一点都得停止。”

“好,师傅你最好了。”

之后的一个月我只要一有机会就去找姚天羽,因为他的学校比较近,大回旋的他们又都会。所以找谁都行,我自然就就近原则了。果然,大回旋真不是我能练的,也不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能练好的,我的时间紧,任务重的自然给身体带来的负担,尤其是腰部。姚天羽说这个技术需要先练习小回旋之类的进行长时间的积累,像我这种一个月想要练成的简直是冒险。只是这是我们舞团参加的第一场大赛,我还是队长,自然是想带着他们拿到冠军呐,所以有一些疼痛什么的也自然就忍着了。比赛的前几天倒是真让我练成了,只是腰部的疼痛越来越严重,我尽量没有让他们发现,即使有时他们怀疑了我也只是编了一些其他的什么没睡好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到了正式比赛的那天,上场前,师傅问我,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事啦,师傅,我这么聪明,这都是小菜一碟,不信你问姚天羽呀。”

“嗯,虽说不太熟练,但是一个月能练到这种地步也是不易了,何况只是在最后压轴应该没有问题的。”

师傅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不过听姚天羽这么说也放了一半心。不过事实情况当然是我在腰上缠了很多绷带之类的暂时撑着,还在里面穿了一件紧身的小背心,以防做动作的时候被他们看见。哎,祈祷能撑过比赛结束吧。比赛的结尾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最后的大回旋,在心里祈祷着,千万要跳到最后啊,千万要完成这个动作……嗯,不错,起手没有问题,稳住,转,回,呼……总算结束了,动作还算完美,咦?怎么躺在了台上,旁边还有一个,好像是对手的人……发生了什么?

“比赛暂停。”

嗯?怎么暂停了,不是跳完了么?没分出胜负吗?

“於夏,於夏,你怎么样?”

咦?师傅好像在叫我,我没事啊,只是腰有点疼,不过一直都这样啊,又不能告诉你,告诉你们你们就不让我练了呢。

后来到了医院我才知道,我最后的动作是没有问题,只是结尾的时候突然向一边倒了过去,带着对手的一个人一起倒在了台上,然后师傅他们就跑到我旁边一直喊我,但是一直没听我回话,只是皱着眉头扶着腰。旁边被我绊倒的那个人伤了手肘,不过他也有责任,就是在我做最后的动作的时候离我太近,最后这场决赛只能以双方队员有损伤,无法继续比赛,判定为平局。

“师傅,明明我那个是最后一个动作啊,为什么还用无法继续比赛做结果啊?”

“你那个是最后,人家还有啊,先不管了,你怎么样,你这孩子,不是说有不舒服要告诉我们吗?你是想气死你师傅啊。竟然用绷带强行撑着腰的。还有你,姚天羽,你怎么教的,早知道就应该让她来找我。”

“哎,谁想到她这么倔啊,我每次察觉不对问她,都被她挡过去了,我以为只是些小事情。”

“师傅,不怪他啦,就算让师傅亲自教我,我也会练到底啦。”

“小夏,小夏,这是怎么了?我没赶上决赛,到的时候都结束了只听说决赛的两个队伍都有人受伤送到医院了。”

不知道从哪跑过来的许炎枫气喘吁吁的说着。

“没事啊,是我自己不小心。”

正说着,医生来了。

“你们有谁是亲属吗?”

“啊?没有啊,要亲属干什么,医生千万不能通知我家长啊。”

“於夏,是吧,你腰部的情况比较严重,我需要跟你的家属探讨一下病情和治疗方案。”

“别啊,医生,你最帅,你最好了,我最多也就是什么腰肌劳损什么的吧,不至于吧。”

“据我们观察,你可能已经伤到了腰椎,不过还不到做手术的地步,但是……”

“医生,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哦。”

“你恐怕需要长时间的恢复,不用说跳舞了,以后可能走路多了都会觉得腰疼难忍。”

………………

“您的意思是……不能跳舞了?一年,两年,三年之后的也不行?“

“恐怕是的。”

我被这突然的宣判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几秒钟,又想着不能让他们担心,就回过神来,说,

“好的,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不过别通知我家长,您有什么药啊或者固定器之类的给我开就好了。”

“好,那你先休息,你如果不想住院的话回家养着也没关系,只是千万不能跳舞了啊。”

“嗯嗯,我知道。”

医生走后,看着他们一脸沉重的表情,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笑说,

“哎,又一个爱好就这么被迫的半途而废了。你们都什么表情啊,搞得像我要死了一样。哼!”

“你,真是……哎……”

只有许炎枫说了这么几个字,之后大家便安静的坐在旁边守着我。医生的话真的有如晴天霹雳,在心里,我已经哭了八百次了,但是在他们面前我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时不时开玩笑似的和他们说一些话,他们也只是随便的敷衍我,一脸担心的样子,又不肯走。慢慢的我觉得无聊便睡下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见了哭声,我没敢睁眼确定,不管是谁,我都见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我哭……后来听师傅告诉我说,对手的人也来看过我,说我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说他们之前打探的情报应该不会有我最后的动作,和其它人的配合程度很完美,也没想到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练成之类的话……不过那时的我心里沉浸在无法跳舞的失落中,虽然表面上和平时一样,但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真正听得进去,或者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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