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下室,这上面是后院,比前院的庭子小了很多。这儿总共也没种几株花,光秃秃的一片。庆春打着从瘦高男子身上摸出来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庆春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抵御不了寒冷,但此刻外界的低温对他来说就像是催化剂,他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
记得最清楚的位置,是离后院最近的厨房。庆春悄悄溜了进去,情况对他来说有利,厨房并没有什么人,正值深夜,那两个大人有可能会在睡觉。
庆春从厨房找到了一把菜刀,这是一把挺趁手的武器,看那锋利的刀刃,应该是可以很轻松地切开肉一类的东西吧?
虽然对方可能在睡觉,但庆春不会将这些阴险的大人当成正在睡觉处理。更何况,如果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对方一定很容易想到一个很简单但特别有效的防卫手段。
庆春提着脚步轻轻地到室内查看了一下,果不其然,所有卧室的门都是反锁上的。唯一没有反锁的,似乎是瘦高个睡的房间。
但除了这件房间以外,有一个地方绝对不会被反锁。
庆春提着刀来到了卫生间,这卫生间也很符合这幢住宅的手笔,居然有一间单独隔开的浴室。他推开浴室,藏在了那里面。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自己的体力和耐心,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一直等到天边蒙蒙亮,终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这厚重健硕的脚步应该是那个光头男人,这是对于庆春来说最危险的对手。
男人打着哈欠,开始解起了裤腰带。他似乎刚起床,还没睡醒,正打算上个厕所。
庆春在他脱完过后,持刀横出,以重劈砍向光头男,这光头男反应明显要比之前的瘦高个快一些,下意识地拿手遮挡。
那粗壮的手并没有被砍断,但皮肉难免被刀砍出了很深的伤口。猝起不意,这刀挨得结结实实。
男子痛苦的大叫着,挥手将庆春推开,庆春往后一闪,避免被他抓住。男子试图起身与庆春搏斗,但他下半身都已经脱光正在行五谷轮回,处境尴尬。
一击不成,庆春再度挥砍,刀却被光头男子用双手抓住了。刀可以砍伤他的手,但毕竟是生死之搏,他忍着痛也要把刀夺下。
还没等他庆幸自己抓住了对手的刀,对方却不退反进,庆春左手攥着之前那柄木刺,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小腹。
在直立、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小腹遭到了重创,男子怪叫着向后倒了几步。夺回刀的庆春没有给对方留任何喘息的机会,挥刀狂砍。
那慈眉善目的阿姨听到厕所传来的惨叫,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穿好便慌忙起身,刚开门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血人正提着刀向她冲过来。
她早已吓破了胆,完全来不及思考自己和庆春搏斗是否有体能优势,撒腿就往屋外跑。
她的速度比体力消耗严重的庆春快上许多,很快就跑到了大门。但她慌张之中,却被自已在大门那里埋的绳索绊倒了,绳索上的铃铛响个不停,这明显原本是为庆春准备的。
正当庆春快要追赶上去的时候,院中传来了犬吠,那条恶狗凶狠的冲向庆春。
庆春连忙躲回了屋内,用房门将大狗挡在屋外。此时以他的状态,实在是没有把握凭一把菜刀杀死一条大型犬了。
女人暂时得救,连忙挣脱开缠在脚上的绳索,连滚带爬地爬上了车,开车仓皇逃窜。恐惧已经压过了她的理智,油门被踩到了底,车向远处冲去。
庆春心想这群人应该还有同伙,继续待在这里,自己肯定会死。他转身返回了地下室,从那被他抛弃的“最后一餐”里挑出了一根又肥又美的鸡腿。
鸡腿从窗户里抛出,砸在了恶犬身上。这畜生倒是没什么智商,看到肥肉就控制不住地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