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宽就带了镖局的人去了锦绣坊和那处私铺,封了所有的账和货,扣着铺子里的伙计,挨个审问,只不许动刑,要把事情查个清清楚楚。
锦绣坊的
戌时末,常宽在长安镖局里等着胡老三,两人约好戌时初见面,可现在都已经戌时末了,胡老三还没来,常宽有些担心。
“常兄弟也不必太过担忧,派出保护胡兄弟的两位兄弟都是高手,不会有事的。”
两人正说着,“常爷,快,有伤药吗?这兄弟为了保护我,让人给捅了一刀。
”
两人忽的站起来,见胡老三扶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进来,那男人脸色发白却笑着说:“哪儿捅一刀这么严重,不过就是皮肉伤,流的血有点多。”
胡老三扶着他慢慢坐下,封赫看了看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了,六子呢?”
“封镖头,六子兄弟说后面有尾巴,让我带这位兄弟先走,他去甩开他们。有伤药吗?赶紧给这位兄弟止血啊?兄弟,从今往后我胡老三跟你和那位六子兄弟就是亲兄弟,咱们拜把子”
那人坐在椅子上,因为流了许多血,所以有些有气无力,听说胡老三要和他拜把子也笑着道:“好啊!我本名叫伍德利,六子叫陆勇,咱们都是同生共死过的,等我伤好了就和你斩鸡头烧黄纸,咱们拜把子。”
胡老三脆声答应道“唉”转头又对常宽道:“常爷,这帮人太凶残了,我照您的吩咐,把花椒存了一半进去,另外一半卖了,隔天我去取,他们果然弄了二十五斤烂花椒给我,我翻了翻就那烂花椒还只是上面一层,底下居然是黑豆,就吵着要报官,当是茂昌行的人还挺横,说人家告他们也不是一回了,让我想告就去告,我拿着当票就走,想着晚上来跟您商量对策,谁知道这帮孙子居然在我住的脚店外面埋伏,想要做掉我,还好有伍兄弟和陆兄弟,不然常爷您可见不着我了。”
常宽疑惑道:“为二十五斤花椒就要你的命?这也太邪乎了,难道是……”
封赫接口说道:“他们听到了锦绣坊的消息,惊着了,要灭胡兄弟的口是不想这个节骨眼上有官司缠身,免得麻烦。”
常宽一击掌,“是了,昨天放过的那些打手里,说不定就有他们的人,正好给他们来个敲山震虎,他们越是害怕就越是要有动作,咱们正好抓他们的小辫子。”
突然外间传来闷闷的咚咚声,几人前去查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用脚踩着个人,那人也穿了一身黑衣嘴巴里不知被塞了什么东西正乌鲁乌鲁的挣扎着,年轻人对着封赫一抱拳道:“封大哥,捅五哥的人我抓着了,可惜跑了一个。”
常宽忙道一声“有了这个人,咱们就齐活了,封兄还要麻烦你与我点齐人手去抓人,晚了恐怕他们就要跑了。”
这日孟曦正在抄写经文,最近这些日子她的心总也不能平静,常宽已经走了二十来天,自己给他们的那两匹马都是上等的好马,十来日就能到洪州,按说过了这么久,也该有信儿传来,怎么还没有消息?不禁有些担心与自责,自己不该让他两人自己去查这些事,那玉佩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万一他们出了什么事,自己真是难辞其咎,可恨自己不能离京去助他们一臂之力,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城找祖父求援,常宽的信就到了。
“岂有此理,简直狗胆包天,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就算计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