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哭了,我看王爷都叫您吓着了,婢子也叫吓着了”紫玉递上杯茶给孟曦,琉璃又道:“奴婢瞧着王爷用完早膳走的时候脸都黑了”孟曦喝了口茶,道:“我哪有哭,不过是眼眶里有点眼泪罢了,脸黑了才好呢,省得他又来烦我”上辈子虽然为了满足好奇看了几部小电影以做性知识普及之用,说到底也没有真见过摸过么,长的好看又什么用,他是个公用货啊!孟曦不禁站起来抬头看天,老天爷!为什么人家穿越都是个个男人都爱她爱到死去活来,非她不娶娶不到也要抱憾终身还守身如玉,轮到我就是个渣男呢?这不公平!
长河和丰河一早上大气都不敢出,爷今天脾气太大了,丰河悄悄问长河:“爷打从城外回来就这样,这怎么了?”长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你别瞎打听,犯了爷的忌讳。”
不过抱了她一下,她哭什么?好像她倒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明明是自己被她戏耍了一夜,衣服都叫扒光了,盯着自己的身体哭,哭什么啊?再说是她先抱着自己的,这个刁妇、愚妇、诡计多端,赵景行气的在屋子里来回晃荡。自己总要让那个刁妇晓得厉害......
最近孟曦有点烦,打那天赵景行从灵香阁黑着脸出去,孟曦以为能清净很久,已是八月暑热将尽,等琥珀回来了还想着悄悄去城里转转,尝尝她说的那些市井小食,夜市、杂耍、小唱、说书孟曦通通都要看,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孟曦就觉得头好痛,他这是要做什么?“王爷,虽说如今的天气已不是太热,但王爷来回奔波实在辛苦,王爷若喜欢我那藏书楼里的书,让长河来取就是,再或者我让人抄录了给王爷送去?琉璃字写的不错。”这半个多月,赵景行几乎天天来这里,来了也不多说话和孟曦一起用过午膳后就去藏书楼呆一下午,起先孟曦还担心他晚上赖着不走,若不走难道回回灌醉他?但见他赶在天黑之前就回去,又小小的松一口气。可他这是图什么呢?自己这里的伙食是不错,珍本孤本倒是有些,他一个王爷家大业大的应该也不会看在眼里。孟曦就这么纠结着,人都瘦了一圈。
“不必,这点路我还赶得,不过一个时辰的事,你这院子景好,我愿意来”如果不是大腿内侧和腰间的隐隐疼痛,赵景行的话还可以说的更有底气。养尊处优久了,该好好打熬筋骨才是,免得被她笑话了,虽然身体有些吃不消,但看见孟曦的那副小心翼翼地样子,心里不由觉得痛快。
孟曦也有些诧异,这厮怎么无赖起来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龙子凤孙呢!还有这微微上翘的嘴角,这是?在整自己吗?算了算了,随他吧!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姑娘,那位照例去藏书楼了”孟曦点点头道:“随他去罢,把翠羽新做的荷花酥百合酥送去,茶要宝云茶,他既来咱们就把他当作客人好好招待就是了,也不知琥珀什么时候回来”琉璃道:“姑娘莫急,算算嬷嬷她们走了也一个多月了,从咱们这里去洪州大约要二十日,天气热他们走的慢,琥珀他们应该才刚刚要回来呢。”紫玉见孟曦神情恹恹的便问道:“姑娘可要午睡了”孟曦摇摇头:“唉...有个陌生人在这里不想睡,还占了我的书楼,要不咱们去水榭那里玩叶子牌罢”“不妥吧,王爷还在这里呢”“他一下午都窝在书楼里不会出来的,我又不能出去,再这么下去真要闷死人了!”琉璃见孟曦一脸沮丧也想让她开心些便道:“水榭离藏书楼远着呢,便有什么动静也听不到,咱们小声点就是,只是姑娘,咱们就玩一会儿罢,没得惹麻烦”“那谁和我玩?不带玛瑙了,玛瑙忒笨了,要赢她一点都没难度。”玛瑙听孟曦说她笨撅嘴道:“奴婢才不笨呢,上回姑娘说的玩法奴婢还是第一次听说,连叶子牌也和旁的不同,奴婢不习惯么,姑娘再带奴婢玩一回?”几个丫头叽里咕噜半天,最后决定孟曦、玛瑙、琉璃玩,翠羽、翠翎把风,紫玉带着几个小的看院子。
其实不管和谁玩孟曦都是不怕的,斗地主是她的强项,当她甩出“王炸”时,乐颠颠的等着玛瑙的哀嚎,她脸上都快贴满了,这下子要贴哪里呢?孟曦正想着突然头顶出现一片阴影,水榭里都暗了许多。“怎么天突然暗......”没等孟曦说完,看见来人孟曦嘴巴微张一时愣在当场,只见赵景行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看着她,翠翎跟在他后面一脸惊气道:“王妃,王爷不叫我通传”孟曦安抚性地对翠翎笑了笑道:“无妨,你下去吧,玛瑙琉璃也下去罢”玛瑙纸条贴了满脸,琉璃也没幸免,两个人顶着一脑门纸条一见到赵景行便呆若木鸡,反应过来是又羞又恼听了孟曦的话如蒙大赦,逃似的出了水榭。赵景行见了两个丫头的窘相有些好笑,余光瞥见盯着他的孟曦又板着脸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你如今越发大胆了,敢在佛寺脚下赌博,你现在哪还有一点国公府小姐的样子?”孟曦听赵景行语气不善一时也有些气闷心道,你动不动就跑来吃我的喝我的,还看我的书,半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我娱乐娱乐你就骂人,王爷了不起啊!嘴巴张了张,又泄气般低下了头,不停搅着手里的帕子,人家是王爷真的了不起的。
赵景行见孟曦这副鹌鹑样子,甚觉解气又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你向来不是个讷言的人”孟曦小声答道:“我没有赌博的,这是叶子牌,紫玉说在京中的夫人们中间很风行的”赵景行道:“哼!你当我不知道?京中的叶子牌是这样的吗?还有你那两个丫头脸上是怎么回事?”“啊?那是我想着既然是打牌么,总要有些彩头呀?又想着这儿毕竟是佛寺脚下么,也不好用金银么,所以我就想着谁输了一局就在脸上贴一张纸条么。”赵景行看向孟曦,只见她碧色长裙配着鹅黄色纱衣,一头乌发只松松的挽了个髻通身上下半点首饰也无,低头搅着帕子似是不安,饶着赵景行见过的美人多,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孟曦真是清丽非凡,若不是自己心里有了阿若,也应当会喜欢上她的罢,随即软和了口气道:“你这个叶子牌和平日的有些不同,怎么玩的?”孟曦见赵景行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向他介绍了玩法,
在这个没什么娱乐的古代,孟曦不想连这点爱好也被剥夺,能把赵景行拉下水就好了,起码她下次玩不怕被他发现了。没想到赵景行听了孟曦的玩法之后觉得有点意思,还说要和孟曦玩一把,孟曦心里一松感兴趣就好,便小声讨好道:“我这玩法须得三个人才能玩呢,王爷看看我那些丫头,哪个敢个王爷平起平坐的打牌啊?要不我再教你一种玩法?”炸金花其实是比斗地主更刺激的游戏,赵景行在输给了孟曦几回之后,好似领悟了要领般,后来居上赢的孟曦没脾气了,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孟曦对赵景行恭维道:“到底是王爷呢,一下子就会了,比我都厉害了”若是旁人这样溜须拍马赵景行定然厌恶,可经历了灌酒一事的赵景行明白,孟曦的心里才不是这么想的,她哄着自己顺着自己不过就是想窝在这个楠华居过她的悠闲日子罢了,她就像个披着羊羔皮子的狐狸。随即心念一转道:“嗯,这还挺有意思,咱们再玩几次,只是如你所说,光这么玩没什么意思,咱们也来点彩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