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讲述饱含恨意，说到动情处时整个洞穴颤抖起来，足以见它的身躯究竟是又多么地庞大。

鲛鱼因为外形的缘由一直躲在深海潜心修炼，与外人间隔，也就导致它们的孤立无援。

灵族为了一己私欲大肆改造它们的身体，不曾想到它们竟然可以自如控制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血液，所以最后被困在自己造出来的空间里被吸干灵气而死。

但哪怕那群加害它们的人不在了，它们也无法逃离这痛苦的深渊，当初为了阻止它们的死亡，灵族设下重重禁制，这里成了它们生命的源泉。

离开是死，留下是死。

越到后面它的情绪越发平和，它又道：“当时灵族在某个空间里藏了一个人，但是我们找不到他。”

世人不知道的是，以它们为媒介的空间里并没有时间与死亡的存在，在那里是字面意义上的永生。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于心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猜错了灵族的动机，他们想要的不止是力量，还有与妖族相当的寿命？

冰山一角开始脱落，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逐渐立不住脚跟。

巨兽见她有了触动，赶紧将自己的请求说出来：“我们自知无法恢复到以往的相貌，但能否恳求大人，将我们送回深海。”

它的请求卑微到了极点，北棽没法不答应。

出去时不需要像来时那么费劲，巨兽掌控地下四通八达的路线，只要它肯，自然能以最快的速度出去。

……

回到客栈后，不出意外，北棽看到了花潭，她似乎全在意料之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