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说还能说些什么呢?
挑挑拣拣后她绝望地发现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其实您大可实话实说,不必将这些事情全部瞒着至主,她对您误解很深。”
“阿今不会喜欢的。”
江谨里垂眼敛去落寞,她喜欢的,从来都是初见时那个风姿绰然,清隽温良的贵公子。
而不是他的真我,那个被困在樊笼,截然相反的真我。
容那嫦被他话语里的阴寒吓得打了个冷颤,冒死抬头瞄了一眼。
看到了,深深压制的欲念,与势在必得的狂热色彩。
是北棽唯一所知,江谨里失控那夜见到的,一直的求而不得。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明明是互相悦慕的两人,怎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谁让你把那只虫子带来的?”北棽不在的时候江谨里连表情都懒得做,他坐在那里,只是不苟言笑,都能让人出一身冷汗。
问话让她骤然回神,气势也吓得她通体发凉。
只是百年而已,她竟然淡忘了他自少年时期起就拥有着却压抑着的恐怖占有欲。
她清晰地记得江谨里是怎样将北棽的爱慕者劝退。
“是至主特意交代的。”她战战兢兢地回答。
江谨里嗤笑一声,黑眸凛冽,不满浮于表面。
他一向不喜欢异性与北棽亲近,但如果她喜欢,唯有忍耐。
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将他直接碾死了。
这个让江谨里深感夜长梦多的问题算是绕过。
“盯紧那群逆臣,如若他们妄图对阿今做些什么,一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