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捏了个简单的诀,妖气往指间汇聚。北棽捏诀的两指碰到的那瓣花像是冰遇着了火,转身凝聚成晶莹的小水珠。
北棽把它抹在眼皮上,闭眼等待几秒,睁开后将她眼中似撩非撩的风情取而代之的是澄澈无尘。
眼前所有就跟新的一样,但那株转头便可看见的柳树此时却歇了欣赏的心思。
她往楼上看,那个大言不惭的人是个身型偏纤细的青年,胡髭长髯,眼睛细长上挑,很凶悍的长相。
虽然刚刚就发现他并不像声音听起来的那样体型壮硕彪悍,真正看到后还是不可避免地有几分惊讶。
但凭借多年带头跟人干架,并且曾一度深受其压制,北棽深知有时候最骚的不是表面的勇猛,那种白斩鸡体型的才最为致命。
另外两个北棽看着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等待着他们的接话,以便找到记忆中的相同点。
被称为师姐的女子掩面娇笑,拨了拨摆在面前的那盘花生,不置可否。另一个孩童模样的也住了嘴,专注去数起桌子上到底雕刻有多少道暗纹。
至于那小少年,除了刚刚起了个话头,一直懒洋洋地躺着。
见他们都不搭话,杜易也不自讨无趣,他站起身,说了句出去走走。
北棽看着他的身影被墙挡住,又出现在门外,然后从楼梯上下来,往哪去,还不知道。
因为没有灵族的钱币,所以随便拿了块灵石放在桌上结账。北棽压住往上掀的白纱,悄悄跟在他身后。
刚离茶馆的位置远一点,四周若有若无的威压马上强烈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