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的眼眸渐渐地黯淡了下去，但是还是打起精神，对着欧阳陌染勉强地挤出来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淡到…连他自己都快察觉不到了…

他强撑着转过身，转过身的瞬间，一滴泪悄然落下，不被人任何人看见的，他又用更快的速度擦干了那一道快要让人看不到的泪痕。

“王俊凯。”从他的身后传来了欧阳陌染的声音，王俊凯没有转过头去，因为他不敢，他怕欧阳陌染再一次拒绝他，再一次…像他当初伤害欧阳陌染的心的时候那样伤害自己…

“嗯。”王俊凯只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了这个声音，连眼睛，眨都没有眨，他…还是很期待着欧阳陌染的答案的…

欧阳陌染走到他面前，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问他：“王俊凯，你这里，疼吗？”声音中有着隐忍的痕迹，像是忍了很久的问题被问了出来。

王俊凯抿了抿嘴唇，好像是思考了许久许久，这才抬起头，眼睛里不知何时布满了红血丝，双手紧握的拳头抖了抖，这才出声，声音嘶哑地连他自己都快不相信了：“不疼。”

欧阳陌染听到了他的答案，嘴角轻微地上扬了一下，自嘲地点了点头，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不疼。”她又指了指自己心口处的位置，轻声开口道：“我疼。”

王俊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下的动作忽然就定住了，他转过身，背对着欧阳陌染，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过幸好没有人看到，他说道：“如果我说我一点都不爱、一点都不喜欢叶倾霖，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