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奇吗?”赵淳熙半信半疑。
“我会骗你吗?”男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赵淳熙忍住了自己点头的欲望。
她翻来覆去地查看自己的单丹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既然一定能飞升,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的一缕分身,我的本身在上面。”他用食指指了指天空。
他真的说了吗?赵淳熙有点不确定。
“那你在这待着做什么?”
“等你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笑而不语,赵淳熙看到他的态度,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说:“我明白了,天机不可泄露对吧。”
男子被她逗笑了,又不在意地看向赵淳熙手上的戒指,“你这个挺好看的。”
赵淳熙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动作一气呵成,结果后来她才有点尴尬,人家都是得道高手,还会在意这些东西吗?
这么想着,她又把手伸出去。
“你这个戒指挺好看的啊。”
赵淳熙顺着他的话就说:“这是我爹送给我娘的,我娘又给了我。”
男子目光闪烁了一下,“你爹爹呢?”
“死了。”赵淳熙随口一答。
“死了?”
“对,我娘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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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看到阵法,就觉得不妙,这阵法透露出来的气息,可见设阵之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转念又想到赵淳熙不知道在里面受着怎样的煎熬,景祐的心又拎了起来。
平日里让她听话,让她不要乱跑,她一句也听不进去,这下就让她得一个教训。景祐心里这样想着,实际上还是焦急万分。
“时掌门,可有办法?”景祐对月时门掌门鞠了一躬。
时掌门面露苦色,“实不相瞒,我也没有办法。这处阵法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这其中的奥妙至今也无人能琢磨透。不是老夫我袖手旁观,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景祐偏偏不信这个邪,他抽出玉阙,狠狠地劈在阵法上。不管他动用什么手段,这个阵法始终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他挥了多少剑,反正后来三师兄也看不过去了,连忙拉住了他,“好了,这样也无济于事。”
景祐又何尝不知道?他只是担心,担心赵淳熙会不会在下面蹲着哭鼻子,会不会在喊大师兄。
他又挥了一剑,时掌门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天凌门的天水碧。他这一剑下去,惊动了整座山,如同波涛一样的剑气砸在阵法上,硬生生地将阵法破出一个洞。
地下的红衣男子吓了一跳,连忙挥手补好,这阵法时间太长,有点不好使了。
此时赵淳熙还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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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淳熙有点无聊了,问男子什么时候自己能出去。
男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如明天早上再出去?”
赵淳熙想了想觉得也行,就和衣躺了下来。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看着飘在半空的男子,觉得无聊便和他搭话,“前辈,你叫什么?”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赵淳熙觉得他说话神神叨叨真没意思。
不料倒是让男子打开了话匣子,“为了等你来,我可在这下面飘了十几年,这才把你给等过来了……”
赵淳熙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座阵法不是已经存在了很久吗?”
“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但是十几年前才飞升的。”
赵淳熙点头表示了解,心里不由得感叹修行不易。
男子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以后要多多磨炼,只有这样才能知晓人世间的险恶,才能不惧劫难,不能只是修行。”
“我也想出去,但我大师兄不允许啊。”
一提到大师兄,赵淳熙才感觉到一点后怕,不知道明天回去之后,自己要面临着什么。
不知道又要拔多少杂草,抄多少书,还有,大师兄不会把自己再次赶到二师兄那里去吧?
还有喻楚阳,他会不会被骂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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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楚阳被喻瑞阳骂了个狗血喷头,紧接着又被自己师父一阵痛骂,随即时掌门也没有放过他,总之,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他还是担心赵淳熙,但是苦于自己没有能力。他还想往山谷那里跑,却被喻瑞阳抓住了,罚他跪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