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至少无量殿内的人是一心的，可终究不是的。

他们的大意都差点让一切化为了虚无，差点让魔帝当着他们的面再次消失在三界之中。

“对不起。”

“傻丫头，我们说好了是一家人，自然是要相互体谅的，但……”

“我都明白。”

从密室上来，青芜看着坐在墨白身侧，昏昏欲睡的桃夭，眼底浮现出了羡慕。

曾经的她也曾这般坐在景轩的身边，因为他总是在拼命的修炼，他总说不想拖了四大护法的后腿，他总说自己的天赋不行。

可即便是不那么喜欢，可她还是陪着，因为只要在一起，便是开心的。

可现在，那些都成为了过往，再也找不到了。

孤零零的一个人从无量殿出来，青芜站在他们以前生活的地方，泪水从眼眶里面涌了出来，她转身坐在台阶上，将脑袋靠在身侧的大石柱上。

眼睛盯着门前跑来跑去无忧无虑的小孩。

那时的她和景轩、孟婆年龄相仿些，经常被几个哥哥说幼稚。

那儿时的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

景轩是魔帝捡来的孩子，在那之前的生命，他们谁都未曾参与过，也未曾询问过，那样日积月累的不一样，终究还是成了他们之间无法跨过的沟壑。

不知道在府门口坐了多久，青芜缓缓站起来，慢慢推开这个，已经慌了荒了许久的院子，看着满园的荒凉，她才恍然大悟，那些曾经最难以忘怀的记忆，早就在时间的摧残下成了废墟，难以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