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这甘河如此湍急,如今赶上汛期,明日将是场恶战。”宇卓比划着山势图说道。
“这河谷区还是要有人驻守,敌军并不傻,兵不厌诈的道理还是懂的,其势必会兼顾此处。”
宇卓派人连夜守住了河谷区。
鸠山的夜被战色渲染至深,已无域外景色的美意。介尤睡着时已是深夜。
凡和田残党经过之处都堆了无数无辜人尸体,而他们就站在离邢阕不远的雀鸣山上俯瞰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大地,在雀鸣山与鸠山间的这条湍急河流里,又有多少尸体掩埋着,无人能知。
凌晨,忽的一声翠鸟鸣音,打破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将士们,出战!”介尤披上战褂,疾步走出营去。
顿时,战火燃起了,天上乌云密布,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威胁着一朵又一朵柔气的河岸之花。鸟儿们被战火熏的逃出了稀林,弓剑如雨般“嗖!”的一声声划过天际,和田残党的士兵被堡风军的剑射的遍体鳞伤。道道剑雨排山倒海而去,恢弘之势,天云难挡!
自鸠山望去,盘踞在雀鸣山陡岩上的死伤之人一一跌落至甘河,数个时辰过去,便停了回射。
“帝子,残党已灭!”
鸠山上将士一派喝畅淋漓,一声声只喊道。“帝子!帝子!帝子!”
一群羊有狼这么个首领,士气必然大振,取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起营回朝。”介尤面露笑意,铿锵地说道。
下了鸠山,陡岩路不好走,军队便分成两路,一路跟着扶辛从东面侧峦的山路排队而下,一路跟着介尤从西侧的平路走了下去。
“帝子,小心!”没等宇卓说罢,一支如疾风般横天飞来的剑直射至介尤胸口。介尤瞬时从陡崖上摔了下去。
“不!”
众人失了神,齐声喊着介尤的名字,宇卓连忙打发手下几名士兵巡着西路下去寻得帝子。
“帝子!”
走在后面的将士们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赶紧了步伐走下山去。
“有埋伏,大家小心啊!”
堡风军一队人边打量着鸠山岩峦周围异向,一边四处张望,谨慎走下了山。
“将军,帝子,我等如何向九朝国交待啊!”若风下了马,扔下剑。
这时,早早下去寻介尤的士卒陆陆续续上来,失意而归。
“帝子是九朝之希冀,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没有看见他掉落甘河,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说罢,堡风军一队向九朝邢阕的方向走去。
宇卓跟着介尤在刀光剑影里穿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介尤被暗箭所伤,他瞬时慌了神,也不会相信.....
等到平安走下山后,他连忙差亲卫军将帝子失踪的事告知于东路的扶辛,而后留下数个士卒赶去河谷告知西蒂,齐寻帝子的下落。
这时间,鸠山已入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