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磨具工走了,车间主任陷入沉思,她像受到某种打击,心里变得优柔寡断。这样暗中帮助梦媛,万一被董事长知道了,一样要被怪罪的。况且丹妮在长宏,她不为难梦媛才怪,这种小配件怎么可能会让梦媛拿回去加工赚钱呢。
唉!车间主任愁肠满腹,觉得每一件事情做起来都难。
她在办公室来回不停地走来走去,脑子里始终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她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手套,想去车间看看生产情况,刚走到门口,脑子里又蹦出一个主意。觉得帮助梦媛的事情还是应该和思华商量一下,到时自己也好有个退路。这样想着,她又退回去,把手套放回原处。这个时候,不知道思华有没有出去。
车间主任看了下手表,不容分说就走出办公室,朝车间大门走去。
来到大厅,也懒得问开心果,就朝楼梯口走。
开心果在后面叫住她问:“陈主任,你上去找谁?”
车间主任这才感觉自己有点失态,忙停下脚回头说:“我找一下思华,有事要向他汇报。”
“他刚走,不在办公室。”开心果说。顿了一下,她又说:“如果有重要的事,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车间像踩空了一样,有点站立不稳。她觉得自己像失去了重心,找不到支点,满脑子混沌一片。
“走了,不在。”车间主任站在原地自言自语。
开心果像心有灵犀,猜到了几分。就朝车间主任招了一下手,示意她到更衣室去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更衣室,开心果端了一张椅子给车间主任说:“你坐。”
车间主任眉头一楸:“找我有事?”
开心果耷拉着眼皮,一副很忧伤的样子。对于车间主任,虽说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但她跟梦媛似乎有一层让她不为所知的关系,基于莫名其妙的猜想,开心果觉得车间主任还是可信的。假如她能帮一下梦媛,那真是求之不得。
这两天她董事长办公室跑得很勤,对于梦媛的处罚,她应该最清楚。可现在,她一而再再而三找思华,又是为何。难道她跟思华之间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又是什么呢。
她希望车间主任不要落井下石。
开心果见车间主任嘴唇干裂,倒了一杯水给她,问:“你找思华是为何事?”
车间主任轻哼一笑,看着她反问:“你找我来又为何事。”
开心果勾了勾委屈的嘴唇,怅然地说:“其实梦媛是冤枉的,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去惹丹妮,我死都不相信。那天出事后,她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只说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可是她手上有明显的鞋印,我怀疑丹妮想陷害她,把她赶出长宏,离开思华。”
“可是据目击者说,确实是梦媛打了丹妮。”
车间主任说完,眼里也是狐疑一片。
开心果心疼的欲掉眼泪,一边不停地说:“怎么会这样呢!”
车间主任被开心果的情绪感染,也很难受。她说:“这事已经传扬出去,外面都以为梦媛打了丹妮。如果陆镇长知道此事,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我以为,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没想到丹妮居然会报案。如果丹妮真受到伤害的话,梦媛这丫头可就惨了。赔钱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抓进去关几天。唉,这孩子命苦。”
“你得想办法帮帮她。”
“我想帮,可要是被董事长知道了,我也会被开除的。这一阵,董事长正在气头上,还是小心一点好。”
“那你找思华、、、、、、”
车间主任看向她,压低声音说:“我想暗中帮梦媛,不过,不能对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