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绚先前的笑容没了，替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

两位中层干部见了，知道董事长心里有气，便愣在那里不敢出声。

文绚拎着坤包走进里面的小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睛凌厉地看着眼前两人。

两人面面相觑。

文绚说：“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

“董事长你说。”

“你们自己想想。”

两人已经战战兢兢，不知道怎样回答。不管怎么说，事情出在他们管辖的范围内，再怎么辩解，也是逃不脱干系。可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们，他们不可能天天去盯着工人干活。只能怪厂里的管理科，谁让他们招进来这么一个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烂怂。

两人觉得挺冤的。

“这事儿以后不会发生了。”两人想了一阵回答说。

文绚哼了一声，反问道：“你们拿什么来向我保证，就凭你们嘴上这么一说，我就会相信？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是不是。萧总的意思你们应该明白了吧！要不是陆镇长在里面周旋，我们和东北国营的合作，会遇到很大的麻烦。虽然萧总面子上已经答应了，但后期我们要花多少血本进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失误，差一点会坏了我的大局。“文绚脸上冰冷到了极致，她审视着眼前两个人又说：“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们，今后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就自动辞职。”

两人可怜巴巴站在那里，已经没有半点脾气。他们知道，董事长发起脾气，谁的话都听不进。

话已经说到位了，文绚不想多留，她起身准备回去。

两人跟随在她的身后。

文绚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忽然止住脚，回头对他们说：“对了，你们暂时不能走。萧总的酒多了，没人在他身边，恐怕不好。万一照料不周，出个事情，就麻烦了。你们先照看一阵，等思华来了，你们再回去。至于明天的课程安排，你们下午一人拿一份计划书给我。四点钟，我们在小会议室开过小会，研究一下明天的授课内容以及人员的安排。”

“不是说请萧总讲课吗？”

“你看他这样子能行吗？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假如萧总明天不在状况，我们得安排另外一套方案，以免准备不周，闹出笑话。另外，我们还要遴选一位主持人，要让萧总感觉到我们对这次产品质量问题，严抓狠抓，格外重视。”

当然，另一套方案她已经有了底稿。只是不想先说出来。

两人点头，一直把董事长送到车上，然后看着董事长开着她的黑色轿车消失在酒店门前的马路上。

两人垂头丧气回到酒店，心里感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午宴的美味，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起而代之的是一种欲吐都来不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