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默见过几次沐离风画画，画上的无一不是一个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虽然看不全脸，可露出的眉眼却是十分清秀美丽的。小时候的顾夕默，也曾问过画上的女人是谁，可沐离风从来都不曾回答。

“嗯…”

顾夕默没有继续说话，那个女人肯定是沐离风的一段伤心往事，自己也算是个有情商的，还是不勾起沐离风的伤心事比较好。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谁吗?”

顾夕默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沐离风，似是没想到这个埋藏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就这样显现在自己面前。

“她是鬼，当初我十七八岁的时候，遇到了她，没想到她就赖上我了，还和我签订了契约。”沐离风说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双眸缓缓闭上，睫毛微颤，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可是有一次，我除妖的时候，我自负年少，却不曾想到我被下了咒，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拼尽全部修为救了我，自己却魂飞魄散。”

“我一直以为，自己虽然不讨厌她，但是却也不可能喜欢她，没想到，才短短几月的相处，看不见那笑容，竟然心如刀绞。”

“师父…”

“你可知道，为何我会收你为徒，就是因为你眉宇间和她有几分相像。”沐离风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意，手一抹，竟然都是自己的泪水。原来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师父，你怎么哭了?”顾夕默手忙脚乱的拿出纸巾，抹去沐离风脸上的泪水。

“没事的，就是，有些触景伤情罢了。”沐离风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竟然还会流泪，若是那个女人还在的话，怕是会高兴坏了吧。

沐离风揉了揉眼睛，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道：“好了，没事了，你不是还说要去玩玩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