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谢谢你郭胜利……”江平闭了下眼,眼眼眶的眼泪从脸上滚了下来“还得麻烦……你带着你的兵……给打个穴……好让……王树……入土……为安……”
郭胜利手里握着电话心里也发紧“小嫂子见外了……我……我这就去找你们……村老江支书……”
江平伸手抹了抹眼泪点头“麻烦……你了……”说完没等郭胜利说再见就扣了电话,低着头一把一把的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赵宜生脸上哀凄的看了眼脸色同样不好的殷怀山,什么情况?
殷怀山叹了口气拍了拍赵宜生的肩别过头“走了……”说完就跟上了夺门而出的江平。
赵宜生皱眉瞧瞧自己这事儿办的,听这话儿是死了男人了?嘿!赵宜生咧嘴,嘶……这事儿闹的!
七十多岁的江大炮,大冷天的还卷着袖子露着半个小臂站在土堆上。
“爷……这土都冻着呢……”一个壮小伙只穿着个白衬衣从坑里直起了身子。
江大炮牛眼一瞪“废什么话呀!没看人解放军还挖着呢!”
壮小伙儿一扭头就见郭胜利脱的只剩下个军衬,撸着袖子正用镐使劲儿的刨着。
壮小伙儿无奈撸了撸袖子,往两手之间吐了口吐沫就又抄起了铁锨。
“老叔……您这是干什么呀?”江平的大娘刘小琴两只手都揣进了棉袄里,穿着大裆的黑棉裤,围着个大蓝的围巾跑了过来。
“你眼瞎啊!看不出我们这是干什么?”江大炮牛眼一瞪。
刘小琴讪讪的笑了下“老叔……您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呀……这王树怎么能进咱们老江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