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的鸟叫声划破夜空。燕长雍眸光沉郁的看向慕枫:“你有意思吗?齐逸天天把她挂在嘴边,你也这么盛赞她?你们这意思是在指责我有眼无珠,不识璞玉?”徐飞鸢就是个不安分的女人,走到那儿都能引得男人趋之若鹜的!
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璞玉?
越多的男人夸赞她,就证明她这人越放荡!
气恼至极的燕长雍索性直接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清澈的液体入喉,刺激出一片火辣辣的感觉。
燕长雍把酒壶放下,抬手捏捏他的嗓子,这才沙哑着声音道:“慕枫你最好别再在我面前提起她来!喝酒就喝酒,那儿那么多的恩怨情仇?”他才不可能是因为徐飞鸢那女人而愁绪交加,绝对不是!
他这反应也太激烈了点儿吧?慕枫拿手晃荡下空了的酒壶,诧异的瞪大眼睛:“燕长雍你知道你现在这行为像是什么吗?像是被人甩了之后的恼羞愤恨,又像是求之不得后的无奈发泄。”
慕枫的话字字戳中他的内心。
燕长雍挺直的后背蓦地一僵。抬眸,他望向远处深邃的天幕。黝黑的天幕上,那轮圆月显得如此显眼。圆月的周围有乌云轻轻飘过,笼了半轮月亮。
天地之间的光线似乎是在刹那间暗淡不少。
燕长雍的心头也似是笼罩上一层阴影。薄唇紧紧的抿紧,他下颌紧绷的收回视线看向慕枫,好久,他闷闷不乐的道:“是我休了她,不是她甩了我。”他好歹身份贵重,怎么能被女人甩?
他和徐飞鸢之间,是他不要她的!
越想越觉得郁闷的燕长雍索性招手让店小二又送了一坛酒和两个大碗过来。
“来,我们大碗喝酒,今晚上不醉不归!”他要借由烈酒麻痹住他心底的钝痛。这会儿的燕长雍完全控制不住他心底的感情。他对徐飞鸢是又恨又钦佩的,还隐约有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样复杂的感情,让他胸腔间都充满了暴躁!
慕枫看着他大刀阔斧的提起酒坛倒满两个碗,他抬手在眉心处轻揉了揉:“燕长雍,说句实心话,我感觉你从来都没放下过徐飞鸢。”
说了不让他提,他还一直提?气急的燕长雍眼睛都红了,瞪着慕枫就冲他低吼:“慕枫你是想怎么着?今晚上不给我添点堵,心里不舒坦是吗?”
慕枫咧嘴一笑,从腰间抽出折扇轻扇了扇风:“气大伤身,燕世子,我这是在让你正视你的内心。”他合上折扇,拿扇柄使劲戳了戳燕长雍的心窝,“你这样听到旁人提起她便会气急败坏的模样,恰恰就是你在乎她的一种说明。”
他才不是在乎徐飞鸢!燕长雍愤懑的道:“我就是不能接受她这么离经叛道的!这样的女人简直太可怕!”当讼师不说,还经营农场,现在还训练好了信鸽。她怎么就那么能耐,那么能折腾?
彼时,徐飞鸢的房间里正好传出齐逸爽朗的笑声。
那笑声触动到燕长雍心底的临爆点,他一直强忍着的怒火再也憋不住。霍的起身,他伸手指向了徐飞鸢的窗口:“慕枫你听听,这像是一个正经女人会做出来的事情吗?你竟然还说钦佩她?这种女人若是搁在前朝,那是要被浸猪笼的。”
现在这不也不是前朝么?慕枫在心底暗暗反驳一句,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玩味起来。折扇轻轻合上,他在桌子上轻点两下:“燕长雍你这是在吃齐逸的醋。”他言辞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