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笔墨?”我轻声道
老人家忙点头:“有的,狗娃子识字,身体略有好转便会替书斋抄写书本挣些银子,只是今日手脚无力才停了下了,我这就给恩公找”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以外一无所有,柜子明显是塌过,用一根木棍支撑。
“唉,这家人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心中感叹,暗自从袖中取出适才掌柜的借给我的银票抽出一张一百两的放在手心。
“你叫什么名字?”看着床榻上的病少年轻声问道。
“恩公,我叫狗娃子,”少年不妨我这么一问,有些结巴但很温顺的回了我的话。
“你姓狗?”我不能置信的又问了一句,刚出口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在侮辱人一样。
“姓冯单名一个恩字,是我娘在世的时候给我取得,只是大家都只叫我狗娃子,没人会叫这个名字,就连奶奶也……恩公,你会记得我的名字吗?”少年眼含期待的瞧着我,我点了点头:“会的。”
真让我叫狗娃子还真叫不出口,虽然很多人信“贱名好养活”但也实在太不中听了。
愣神间老奶奶从外间翻出纸笔放置木桌上,我走过去拿起笔连写下三张药方,写好后按照顺序写上一二三并排晾在桌上等墨迹干,看了看天色,拿出先前准备好的银票交给了老奶奶。
老人家一见我递过去的是银票死活不肯收:“恩公,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今生没齿难忘,怎敢让您破费。”
“恩公,万万使不得。”冯恩也急忙出声制止,奈何声音太过无力,没什么存在感。
心里想着在天黑之前必须赶回驿站有些急躁:“拿着吧,你一个老人家,天天在外乞讨也不是个办法,何况这病不是一天就能好的,你先安心将冯恩的病养好,等他身子骨结实了,什么都解决了,我赶时间去一个地方。”说着将银票粗鲁的往老人家手里一塞,转身拿起已经晾干的药方递过冯恩,告诉他顺序和根据恢复状况换药方以及熬药的时辰,好在这孩子识字看得懂药方,倒是一旁的老人家听得很认真。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恩公留步,尚未知晓恩公尊姓大名。”
已经踏出里间的步子一顿回头:”就当我日行一善,你不必知晓。”说完不再理会的离开,此件事了。
出了陵江县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没有赶到驿站,看着前方黑漆漆一片心里不免胡思乱想,想起咒怨,想起午夜凶铃,杀人狂……
每每想到这里脚下就越发没力,内力有些集中不起来,不行,需更快才行,集中精神继续飞奔,终于借着微弱月色看清前方驿站的指示牌,精神为之一振,加快了速度,饶是没力气依然不停歇的跑。
在驿丞目瞪口呆下气喘吁吁的拿出一张银票给他:“够了吧?明日可以带着我的马一起离开了吗?”
“当,当然可以,公子真是守诺,公子赶路想必累了,先让林子带您去客房休息,哎,林子人呢?林子,还不过来帮客人拿行李”
一直坚持到客房后,由于过度消耗内力致使我很快就累极昏睡过去,一夜无梦。
次日,一大早未用早点就骑着马儿离开,一路疾驰。到了晌午一人一马皆需补充体力,奈何我的干粮已经送人,又坚持了一会,实在是饿的有些无心赶路,无奈只能选择靠山的位置想着打点野味。
我的追踪能力不如我的七师兄宋铭,眼看一只野兔即将抓到我一个慌神又消失不见。罢了,反正追到手我也下不了手去剥它的皮拆它的骨,还是另想他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