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铎确信他不是李伯骁派来的杀手,不然直接杀了自己灭口就是何必多生事端,若说是旧识,算上这回他们也才见过两次而已,不过……
“你没见过他?”
“你问我?我怎么会见过他?”云湖一脸不解。
“他说是姑娘故交,你是姑娘的贴身丫鬟,就从来没见过他?”
这二人自以为小声的嘀嘀咕咕,其实院子也就这么大地方,宋榷耳力也算得上不凡,自是把他们的话听了个全乎。
“是不是故交劳请这位姑娘回去问问你家主子便是,麻烦姑娘替我传个话,就说‘马腹逃鞭,池鱼林木’便是,你家姑娘自然能懂,我就在这等着,与二姑娘叙叙旧。”
云湖不敢耽搁,又从角门溜了回王府,李愫宁还没起来呢,她硬着头皮走到榻前,轻轻地叫了两声姑娘。
李愫宁一向浅眠,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打起精神,就听云湖将事情仔细地给她复述了一遍,登时就生气起来。
马腹逃鞭,池鱼林木。这八个字是李愫宁给慧明的字条上写的,准备下给八王爷的批语。那小院儿等着的那人不消说,肯定是那个登徒子。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李愫宁心里想,明明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但不去心里又别扭得很。
“云湖,去找一身你平日里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