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深藏暗处的情感,最怕的就是坦诚布公。那种赤裸裸坦荡荡的表白就像一杯醒酒汤,逼着她喝下,逼着她承认她也爱上了他。
所以当她发现她想循序渐进地发展一段新恋情,而感性的大脑和身体却早已被对方虏获时,她就焦躁不安了。过往的伤害让她对新感情莫名的抵触,明明很想靠近却又生生后退了一步。
所以她才会那样不着边际地岔开话题,着急慌乱地撵走对方,企图缓解她快要澎涌而出的爱恋倾诉。
苏可可用手轻怕自己的脸蛋以缓解紧张的情绪,手掌触及脸上的滚烫时,垮了垮脸,一脸的苦笑。
当手机的时间跳转至凌晨3点时,苏可可房间的门开了。
不知怎的,以往司徒彬元在家的时候,自己几乎不会失眠,今天却眼巴巴地数了几千只绵羊也没有睡着,于是干脆出来看看。
她轻手轻脚地走去沙发那儿,发现司徒彬元整个人都窝陷在里面,蜷缩成椭圆形。
凌晨的室温有点低,苏可可见司徒彬元身上并没有任何遮蔽物,心惊了一下,她怎么就忘记给他拿被子了?他这个傻子也什么都不说。
拿来一床厚厚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司徒彬元的身上后,苏可可这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而沙发上的司徒彬元则像冷坏了似的,一感觉到身上有遮盖物,就一把拽过去,死死地往里面带。没一会儿,连原本露在外面的头都不见了。
苏可可有些心疼,就拉长脖子去瞅他,可惜除了头顶的鸟窝外,就再不见其他。
她走上前,把掉落到地上的被子拾起来塞进沙发里的那团人球里。
可刚一碰被子,就听到“砰——”的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