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该死的…该死的…最该死的就是他。”苏可可闭上眼睛,泪水平静地从颤动的双眼中顺下来,滑过双颊,跌落到锁骨处,然后晕开暗色的药水,一齐蹭上淡蓝色的睡衣。
梦美的时候,谁都不愿醒来。可有些噩梦,也会让人难忘到不想抵抗。
因为痛着,所以感觉得到拥有。
因为爱过,所以怨恨终会成为对曾经爱恋的批判。
怨怼,忿恨,血腥,暴力,终能把人拆分重组,蜕变成另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
距离上次事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苏可可身上的伤也结了痂,崔雨柔常常没事就过来陪自己。
倒是司徒彬元,上次两人赌气分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有时候苏可可想,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某些陪伴也就消失了。
养伤的这段时间,苏可可想了很多。之前的逃避,伪装的释然,每一样都被判了死刑,而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开始规整,以迎接一种新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