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炎从没想过她会离开。

他一直认为她想得到什么，或者处心积虑着什么，但是没想到她在帮凌光找一个保护她的人。

北陵炎有些不相信。

“你要去哪？你不是她的丫鬟吗？”北陵炎试探性地问。

浅莫言知道他在试探自己，而她也没有好害怕的，毕竟这些她都会意到了。

她说了那么多，也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包括带着凌光逃走，包括将她安排进倾城学堂无非是在那学堂里更好的找到权势大的人保护她。

对于浅莫言来说，一开始她是处心积虑的，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弱小的凌光。

“成王您无需试探我，我只不过是为了凌光，就算我处心积虑又怎么样，你不是一眼看穿我了吗？”随着浅莫言的反问，北陵炎没说话，而是眼睛更加地锋利。

浅莫言也不畏惧，继续道：“凌光的母亲是丞相府的丫鬟，被凌天霸喝醉酒欺负了便生下了她，她从小跟着她母亲为奴婢在丞相府做最累最脏的活，稍微不顺心就会被府中的下人打。她的母亲因为看不下去，自己的身子也不好，所以才想让凌光认祖归宗，生怕自己死了没有人照顾她。只是她母亲用性命换来的认祖归宗只不过是一场敷衍而已。”

“她一直过得不好，就算身为丞相府的四小姐，活得还不如下人，我才看不下去带着她连夜逃走丞相府，生怕她真的会死。我承认我带着她进学堂是有目的的，因为那里都是你们这样有权势的公子哥，能得到依靠的最好保证，但我从没想过会和你们认识，成为朋友。”

浅莫言说得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