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得知自己的命运将如何，但是这一世她不后悔。

至少爱过，留恋过。

无论是三位师兄，还是师父，都给予了她最真挚的爱和关心。

那一剑她不恨，因为大师兄也是为了天下和师父的存在。

要是没有师父，天下将会打乱，要是血魔得到了昊天塔，那么死得不仅仅只有自己，而全天下。

大师兄做得很对，只是她要走了。

无法告诉大师兄，她没有恨，真的没有。

她的眼睛开始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知道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只知道她的手里正抓着师父的手。

师父从来都是冰冷的，而这一刻，她感觉有颗滚烫的泪水滴在了她的额头上。

师父，对不起，我要走了，不能跟您到日月山上，也不能跟你去那山顶修炼。

保重。

听不清楚师父在说什么她的魂魄已经抽离了肉身，她闭上眼睛，死去。

那一夜血色蔓延……

那一夜似乎用尽了最卑微的苍凉。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过来的。

只知道凤天凌也死了，被一把木剑穿透了咽喉。

只知道那一晚后，清凡上神没有出现在日月山上，似乎在六界之中消失……

至于小七小八小九依旧留守在日月山上，他们不相信小师妹这样走了，日复一日地守护，只为等她归来。

小八和小九没有痛恨小七，因为换做他们，也未曾有那样的勇气……

他们很清楚，这就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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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莫言再一次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