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已经起身出去了,对那个代表至高无上皇权的龙椅没有半分不舍。
其实,这就是一场赌局,他赌白墨修没有看穿他的心理,结果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就没有再垂死挣扎的必要了。
宇文清仰头正好看到今夜的月光,他生来就是母后为了争宠固宠的一枚棋子,不能有自己的兄弟,不能有自己的朋友,更不能随心所欲,想怎么活便怎么活。
一队十二人,整齐一排单膝跪在宇文清面前,前面还有无双领头。他倒是还有许多忠心的奴才,可是还是仍旧无法填补他内心的孤寂。
一行十四人,个个武功高强,飞出宫墙,悄悄逃出白墨修的包围圈,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其他那些为他的大业谋划的将士和幕僚,也只有丢弃了。
他的赌局输了,他们压在他身上的赌自然也是亏得血本无归,谋朝篡位,胜者王败者寇,以性命为赌注,是他们早该料到的。
站在高高的宫墙上,宇文清再次回望了一下这个困住了他童年的皇宫。
生,没得选择,作为别人的筹码。
如今,能有幸混到了开设赌局的地步,虽然输了,但到底听上去,显得不那么可悲了。
一道道身影在夜幕中飞离皇宫,像自由的海鸥,可惜却没有蔚蓝的大海任它驰骋……
宇文清最后决定还是要带走安七七,虽然他一开始只是想再去看她一眼,但当那支精锐小队打探到安七七竟被属于他宇文清的人俘虏了,他立刻便改变了主意。
他要带走她,像是老天给的机会一样,又让他那颗死寂的心活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