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箭箭头是玄铁材质,做工精良,不像是一般世人随意铸造的,反而更像是军中锻造。
萧?怎么会是萧?四师弟恰巧姓萧,下山后从戎,现在已是当朝战功赫赫的镇国大将军。此人到底是谁,竟跟踪至此却并未被我察觉,他又为何要刺杀我?会不会和贺子昂是一路人?可同时又留下如此浅显的破绽?难不成是想引我疑心四师弟而与之内讧?
上次的青婴雀事件,到这一次的破元树下遇刺,到底是什么人在布棋操纵,目的又是什么?想到这里,我环顾四周,连忙伸手去探树中的灵草集。幸好,灵草集还在,看来他们暂时还没有找到灵草集的下落。既然如此,我若不在门中,灵草集在此便暂时安全。
于是我便拿着那只长箭捏决回到了房中,重新躺回旧榻。看来明日启程后,一路上免不了刀光剑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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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披衣推开轩窗,正是鸟雀未醒,薄雾未散时,我静立窗前先思考着此次下山后的计划,可是转念一想,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谋划了一番,谁知实施时会不会突生变化。
又仔细思索着曾与玄医门结怨的仙魔门派,却是毫无头绪。目前最大的嫌疑就是星罗山,可我始终想不通的便是他们的动机。
就在我望着窗边出神地时候,易谷便来敲门了。
“师父,你醒了吗?我们几时出发?”
我拢好衣衫前去开门。只见易谷一幅整装待发的样子立于门口。他见我还未收拾妥当的模样,面色有些失望。
“师父,我以为你已经收拾好了呢。”他有些不满的埋怨道。
我看着他未语先笑:“那你来帮为师整理行囊吧。”说着我便让身示意他进来。
“行,谁让你是我的师父呢。”他一条长腿不客气的边迈进房中,边用这略带无奈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听闻便抬头看他,谁知他此刻也正眼角带笑,一脸宠溺的望着我。
我一时间竟心慌意乱,赶紧颔首收了目光。
“师父,你都需要带些什么?”易谷率先张口打破平静。
“你看着装吧。”我随意的敷衍道。“我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待在房中等我。”说完我根本不敢再看他的神色,便逃一般的捏决离开了。
无处可去,又回到了昨夜来过的院落,我闭目倚着破元树企图按住我胸中的慌乱。
“枯树,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为何最近一见到易谷便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回应我的只有瑟瑟凉风和偶尔从山中传来的几声鸟啼。
在院中待到情绪渐渐平息后才又返回了月华堂中。
回到房中见易谷正端坐在铜镜前,对着手里的一块玉佩出神,手边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纸。
“易谷?”我轻唤他。
他迟疑片刻,回神望向我。那眼神里似有些疑惑、茫然、更多的是妒意。我微怔,一时间不知该启口说些什么。
“师父,这玉佩是谁的?”良久,他手握玉佩,声音微颤的问道。
“玉佩?”我却一脸茫然,什么玉佩?我快步走去,接过他手里的玉佩仔细看着,那是一块触手温润,造型奇特的双色鸳鸯玉佩,一半是赤色,一半是乳白色。我在脑中思索半天,却对此毫无印象。又瞥到铜镜旁的旧纸,迷惑的拿起来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