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友,可是因何击伤赤红。”赤红二字算是应下与这红鸟的关联,不论什么缘故。现下这鸟伤成这样,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
那驽兽宗贺君儿,又一次在子卿将要开口之际,抢先道。
“我三人,正待采摘霜灵果之际,此妖鸟出现,欲将果实全部吞食入腹。其后见夺果不成,也不知使用了哪门子的邪火,竟将果实尽数焚毁。既你与此鸟有关,就由你来偿还。”
一气呵成讲完这许多的贺君儿,还不忘对着头也未回子卿,得意一笑。
贺君儿可不觉得自己能装瞎,这子卿什么性子,无不是细心留意。怎会让眼皮子底下,多出指节机会。
前方的子卿看着眼前还未脱稚气的锦画,听着贺君儿的话,脸越来越囧。也得乐一旁偷得清闲,难得这怪里怪气的境地,遇到修士,还是个筑基初期的清羽宗弟子,伙同一个炼气二期的小女娃搭队,而这灰突突的衣服是什么。
子卿对清羽门不熟,自是不了解杂役弟子就是这灰扑扑的粗布衣衫。
望向那白衣男修,虽不是剑修,却亦隐约感受到一种不容忽视的奥渺剑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脸蓦地一红,这是……剑气的护鸣。
从不将任何事让与心上的,子卿,并不在意这意外的感知。
这一番闲暇细看下来,疑点颇多,极是有意思的紧。潇洒一笑,脸上神采更甚。
如此情形,锦画心思百转千回,对方在不知情的状态下伤了此鸟,也属没有契约之故。
眼下不但没有理由先发制人,还被要求索赔。
心中一下一下的敲着小九九,正想着尽量的万全之法。
就听炽情传音道,“削去,赤红的顶翎的剑修,不能走。需负责赤红鸟终身,伴于此修士身侧。”
如一记闷雷炸响,锦画不由一抖,“什么?”心道,能在雷点么。已一种极不忍的目光,看向炽情顶处,与赤红鸟头顶大致无二。
皱眉微拧,以一种及不可以思议的语气,探寻的问道:“什么顶翎?”
炽情看着锦画狐疑的扫视着自己,“在夜霜烙印之处。”安然的答道。
天,你们两个可以在离谱点么。锦画不由扶额,翻了个白眼,太古怪了,且将炽情的事先放置一边。
这,开口恭喜对方多了个灵禽陪伴,锦画小内心有些发颤,这怎么都让她想到匹配道侣之类。然事实如此,赤青鸟的顶翎,作用大致这般意义。
她都这么难以置信好么,又怎么去强求一个剑修……行走间带着一只红色的小灵鸟?
红赤鸟虽病蔫蔫的,一改往日张狂。瞪起的小眼却如同杀人般,直溜溜的胁迫锦画将此事传达。
对面的子卿,正乐呵呵的,关注着锦画愈发古怪的表情,乐不思蜀瞧着。
好吧,将心一沉,咬唇冲着那边,正满脸魇笑的子卿道:“道友的损失会尽力偿还,但这……”锦画有意迟疑着。
只待一旁的贺君之又道,“但什么?”不耐道。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眉头一拧。“嗯,道友劈去了这赤红鸟的信物顶翎,需负责此鸟终生陪伴。”呼呼终于道出来了,锦画长舒着一口气。
一片寂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