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李无忧的脸色渐渐变得不愉,顿时想到了当时寿宴上默默无闻的李无忧,朝颜立刻恭维道:
“但当然比起县主,她还是差了一点。”
“哦?此话怎讲啊。”李无忧心知肚明是恭维,但还想继续听她说下去。
“县主只是年纪小,长大之后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而且姑祖父常说女子重要的是品行。”朝颜昧着良心道。
“嗯。既然你不喜欢药理,那我就先让洛大夫教夕颜一人好了。”李无忧见朝颜挖空心思说好听话讨好她,于是便遂了她的意。
“县主英明!”朝颜此刻发自内心地说道。
“那是当然,咳咳,本县主只不过是怕你影响到了夕颜而已。”
两人梳洗完毕后,就进入内室安寝。
…………
龙华寺
某间禅房内
一名蒙面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禅房内。
“你回来啦,还是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慧空衣襟敞开,衣衫散乱,豪放不羁,半坐半躺在蒲团上,一只手撑着脖子,另一只手拿着酒坛。
慧空皱着眉头看着黑衣人道:“快把这身黑乎乎的给脱了,看着怎么跟个盗贼似的,嗝……”
说着慧空打了个酒嗝,屋内本来点着檀香,但此刻一股难闻的酒臭味渗入其中。
黑衣人则一言不发,没有听慧空的话脱掉黑色的夜行衣,他只是解开了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纱,露出了一张少年的脸。
“贫僧真的是好奇这位荣安县主是什么人,你居然给她送信,唔,送的信又是谁写的,嗝……”
慧空像是在问黑衣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大老远的跑到龙华寺,是来送信呢,还是特意来找我叙旧啊,不对,我们也没有旧可以叙啊,嗝……”
“顺路而已。”黑衣人淡淡地道。
谁是顺路,慧空想问,话到嘴边却又没有问出来。
这个人惜字如金,不问也罢。
“令牌。”黑衣人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
看来是特地来找贫僧的。
“什么牌,贫僧不知道,贫僧已经醉了……”慧空说着便心无旁骛地躺在佛团上,看似睡着了。
“我明日还会再来。”黑衣人说着便消失了。
禅房内的香炉里檀香冉冉升起。
此时,慧空才悠悠地醒过来。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还是小时候光着小脑袋那会儿最乖巧了。嗝……”
他一到禅房就问贫僧莲院的羽林卫何时换岗,贫僧问原因就说送信,都不愿意和贫僧多说一个字,张口就要令牌,可贫僧手上似乎没有令牌啊……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