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有些激动道，“是不是一定要白院说心悦王，王才会懂？”

韩信心里一惊，“你……”

白院抹掉脸上的泪水，试图让自己像平日那般优雅端庄，“王，你真的就没想过吗，一个女子耗费这么多年跟在男子身边是为什么吗，难道真是只有忠诚吗？如果只是忠诚，这么多年，王赐予的所有爵位我可曾接受？”

韩信沉默。

白院难过道，“您说您要回来，白院真的十分高兴，可是您说您要遣散后宫，以后也不会待在龙族，我便知道王的选择了，可您可知道白院心里有多难受，您可知道您的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就将白院心里多年的追求击溃，您让我怀疑我为什么还活在世上？！”

韩信心里很震惊，他以为如果白院对他有想法，早就该提，可是这么多年，白院一句话都不曾与他说过，他以为，白院真的只是抱有忠诚之心，“对不起，我……”

白院向韩信走近几步，她双眼发红地看着韩信，“白院只问王一个问题，为什么，您收了那么多妃子，却独独不收我？”

韩信抱歉道，“我不想伤害你，这一切，我在这里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狐狸，如果不是因为想和狐狸永远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来西部，更不会纳什么妃。”

白院怅然失笑，“好，好，原来如此，那王可否再给我一个答复？”

韩信叹息，点头，“你说。”

白院爱恋地看着韩信，“王可否，给白院一个机会，白院发誓绝不会干扰您和李白大人的生活，只要让我跟着便好，如果，如果王哪天，哪天不想跟李白大人……”

韩信皱眉，打断她的话，“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和狐狸分开的！”

白院愣愣地看着韩信，她的眼中，原先那些光彩正在慢慢归于暗淡。

韩信自知责任在身，他想弥补白院什么，便道，“跟着我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你若有想去的地方，还是你想当女官，我都能应允。”

白院失落发笑，好一会，她才看向韩信的眼睛，而后，跪地俯首，行大礼，“如此，便请王撤去我一切的职务，允我还乡吧。”

——

三天后，白院走了，后宫散了，韩信站在龙殿高处，看着由龙族管辖的那片繁华的地带，心里有些滋味无法言喻，这个地方承载了他八年的痛苦，八年的折磨，如今，一切的痛苦过去，看着下面的光彩，仿佛再差的东西都熠熠生辉。

比起八年前那个稚嫩而心怀报复的他，现在他拥有的，真的已是恩赐的珍宝。

唉？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信往前跃去，直到龙族外部的树林里，一个树下，韩信站在下面，看着树上躺着的人，“狐狸！”

李白睁眼，往下看去。

韩信皱眉，“狐狸，你不是说你会好友去了吗？”

李白懒懒道，“会完了。”

韩信不信，“是会完了，还是压根就没去？”

李白不说话。

韩信跳上树，蹲在李白身前，笑道，“狐狸，你是不是不放心我？”

李白挣开一只眼，看了他一下，继续闭上。

韩信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李白睁眼，“事情处理完了？”

韩信笑着点头，“处理完了。”

李白将手枕在脑后，“那什么时候走？”

韩信哈哈一笑，“现在就走。”

李白偏头看他，“不用收拾东西？”

韩信将李白抱起来，“把最重要的狐狸带上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