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梁上的红漆掉了一半,麻木绳子递在堂前,一并尖锐的深沟散着银寒光芒,钩尖刺入皮骨,生生将人吊在梁上。
那老嬷嬷的面目全非,被放下来之后,左右查不出是哪个宫中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
秋嬷嬷跟在人群之后,查看完四周的状况,拿着本子汇报到一半,眼睛忽然看到某样东西,话题一顿。
“怎么了?秋嬷嬷。”
秋嬷嬷不敢相信地瞪大眼,快不上前,一把拉下尸身腰间的铜牌,锦绣牡丹围绕下,一个大大的冬字居正中央。
“冬青!”
安柏新眉头紧皱,侧头道:“你认识?”
“是,是我很亲的一个阿妹,昨天我们还在一起,我让她替我半些事情,昨儿晚上没来我还觉着奇怪,总以为是遇到事儿延后了,谁知,谁知……”
秋嬷嬷红了眼眶,“到底是谁做出这种事!?”
“你可确认是她?”
“这牌子,是我与冬青刚入宫时,掌事的老嬷嬷送予我们的礼物,几十年了从未离过身,若不是冬青,我也绝非如此伤心。”
安柏新道:“她平日里可有什么仇人?”
“可无仇人。冬青一直与人为善,我想不到会有谁如此恨她,要刮花她的脸,将她吊挂在此处。”
“我知道了。”安柏新点头,道:“官史可在?”
人群后走出一个矮个子老头,两手端在身前,弯腰颔首道:“臣在。”
“去查看宫中所有人事记录,那名唤冬青的人是否失踪,与她有干系的,一并不能放过,带回堂内审问。此事性为恶劣,宫中有如此胆大妄为之辈,我定不轻饶他!”
护卫军步伐齐重,拿着银枪从这个宫走入那个宫,旧书阁是最后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