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莘澜。
那样纯净的光芒,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是陈上玄被偷走的那颗夜明珠。他自然不会忘了盗者就是严诗北,也就是说,严诗北和莘澜接触了。
这个推断让他不是很愉悦,一个他已经放弃的线索有了新的突破,他从小都没经历过这么打脸的事。
回去吗?不,他怎么可能回去,目前还是先解决骆光的事。
半小时后,飞机停在帝都的土地上,机场早已有司机在等待,不带任何行李的容讳末坐上车便直接回了大宅。
大门口,高瘦的管家弓着脊背,正苦口婆心的与一身灰袍的瘦小男子交谈,男子面容稚嫩,十三四岁模样,满是不耐。
“骆小光。”容讳末一下车就叫道。
骆光显然也注意到了远处的男子,他直接绕过愁容满面的管家,与容讳末打了个照面,只不过开口直接就是:“没用的,我今天必须得走。”
“那也得留个由头啊,否则我对花家上下都不好交代啊。”容讳末状似为难的模样,语气却是强硬得紧。
骆光明白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当下也没有犹豫直接传音入耳,只不过措辞依旧隐晦——零落谷出事了。
“需要我一同前往吗?我只希望能尽快解决。”容讳末眯起眼笑道,自然派生的气场令人难以拒绝。
“我谷内之事不用旁人来帮忙。”清秀的娃娃脸似乎永远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冰冷,骆光作为零落谷的谷主,自然是不愿让向来如高岭之花一般的零落谷欠下一个人情,而且还是他的世界中最不可招惹之人的人情。
“到底是谷内之事还是谷外之事呢?”几个微毫之间,容讳末已将所有的线索解析到极致,他泛着机械般幽茫的色眸仿佛能将人解刨式得看穿,“也许我们各有所需呢?”
骆光说得隐晦,容讳末隐晦得近乎暧昧,如若不是骆光活得久,他都差点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义。容讳末的意思是,走这一遭,对两人都有好处,这样就不存在人情不人情了。
“随你吧。”骆光回道。不过这花家大少辛苦回一趟家就为了当面说那么几句话,实在是罕见。
容讳末若是知道骆光心中所想,必定又要来气。他想他的人生绝对是到了低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