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澜收回视线,默默将折刀取回放回包中,再抬眼时,眸中的迷恋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寒光涔涔的冰冷。
“你说谎。”说着莘澜向容讳末靠近一步,伸手欲触摸他的胸膛。容讳末一时呆滞,身体却已经快于大脑地微微一退。莘澜的手扑了空。
“你想做什么?”容讳末眯起好看的凤眸,温柔的模样有些破功,他发现事态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了。
莘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上容讳末那双深邃的眼,带着蛊惑气息说道:“容老师,你找我母亲做什么?”
“救……”容讳末的瞳孔在瞬间失了色,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采,只是目光愈发幽深了,比之莘澜有过而无不及,他轻飘飘地开口道:“好女孩,告诉我你母亲在哪。”
莘澜没想到自己的催眠能力在对方面前完全不够看,她愈发坚定了要努力修炼的决心,与此同时,也对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产生了剧烈的排斥感,曾经觉得他有多美味,现在就觉得有多反胃。她轻轻一笑,如娇俏的邻家女孩:“如果,你再干净一点,说不定我会告诉你哦。”
容讳末失了语,他只知莘家的公主嗜血,然而面前这个少女已经不是那么简单能说明的人了。她看起来很聪明却阴晴不定,她将自己隐藏地很深却又很容易看透,明明将她看透了却还是掌控不了她。
真是麻烦。
“那么怎样算干净?”碍于他有求于人,容讳末也不好强行使用暴力,而对于之前莘澜对他的催眠,也只能压在心底。他第一次感受到受制于人的委屈,不由加深了笑意,柔和地似那不染纤尘的浮云。
又是这样的笑容,莘澜移开眼,转身离去。明明已经知道他的本质,但还是忍不住相信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只不过:“容老师,你就像天使一样。”可惜你不是。
容讳末目送着少女离开,直到少女的身影只剩一抹黑影,才温暖地笑道:“莘澜同学,这句话应该是由我送给你的。”
莘澜身形一怔,他竟然传音入耳,还是那么远的距离。真是,令人不愉悦啊。
然而容讳末也同样不愉悦,他重重地关上车门,插上钥匙的时候先是爆了粗口,然后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全家都是天使,是眼瞎了还是智障了说我像天使,莘沉那个老混蛋养个正常的女儿不好吗?”
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从前院能看到隔壁邻居家闪耀的灯火,莘澜此时只感到一阵恶寒,因为那个危险的男人就住在那里。
吃完晚饭,她坐于房中炼气,做完十个周天,只觉得浑身一阵舒爽。这时,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女子慌张的声音。
通完电话。莘澜陷入了沉思,安倚云去参加那个晚宴她是知道的,只是那个许燕倒是不知好歹,好心放她一马却还雇人刺杀安倚云。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安倚云去哪了,还有受的伤是否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