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人无心听的人有意,易未芳浑身一怔,吓得肝胆俱裂,这人是知道什么了吗?不可能,那件事除了褚家的人,绝无人再知晓,难道是褚楚那个贱人说的!
冷汗自额头不停地滑下,易未芳眼神闪躲,突然瞟见地上一张照片,灵机一动,立刻跳起来愤怒指责李淑芬:“是你!就是你!都是你的主意,褚家待你不薄,你却这样迫害褚楚,你怎么忍心!那可是褚家老大留下的一根独苗啊!”
她说着就凶狠冲上去撕扯起来,女人打架无非就是那一套抓头发,扇巴掌,你推我嚷的,看起来气势汹汹,实际上没什么杀伤力。
段虞侧眼,董思虎不知从哪里找出根半人高的实心铁棍,“嘭”的一声扔在易未芳脚下,正巧这时候瞿奉也抬着奄奄一息的褚应民下楼了,他把人放在大厅显眼的地方,易未芳一顿,还未说话,就听段虞笑着道:“夫人还需努力啊,这褚三叔可等不了太久。”
……
这场闹剧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午时才结束,到最后,三人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浑身没一块好皮。
午时,瞿奉在打扫大厅里触目惊心的血迹,董思虎来了又走了,淡定吃过午饭的段虞无所事事,在书房外晃荡一圈,还是转脚去了另一个房间。
刚到房门口,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欢笑,那细弱轻缓的笑声尤为熟悉和……刺耳,他步子一顿,握在门把上的手没动。
里面紧接着传出戴昕悠扬的打趣:“还说你没病?那我再问你,弗朗西斯船长一共做了三次环球航行,并且死在其中一次航行中,请问是哪次?”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弗朗西斯是谁?”
戴昕闷笑不已:“别问那些有的没得,赶快回答,你还有一分钟!”
褚楚拼命想了一会,从她抱头沉思的模样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在正儿八经地思考,半响朦朦胧胧道:“抱歉,能换其他问题吗?我……我不太懂历史方面的问题。”
“哈哈哈……”震耳欲聋的笑声从戴昕口里发出,他笑的东倒西歪,边笑边道:“历史问题你个鬼哦……啊哈哈你真是……”
段虞就是在这个当口扭开门进来,屋内笑声戛然而止,戴昕难掩脸上欣喜,对着他就道:“反正你孤家寡人一个,能把这个小可爱送给我吗?真是太好玩了。”
段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直朝着褚楚看去,褚楚靠墙站的远远儿的,谨慎地望着他。
段虞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转瞬即逝,谁都没注意到,他迈开步子往褚楚那边去,戴昕想拉住他没拉住,眼里带着担忧,他刚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稳住,她内心的戒备太重了,很难对人敞开心扉,跟她交流都要保持距离。
思绪到了这里中道而止,戴昕震惊地望着那处——
褚楚在段虞离她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就主动上前,把人迅速扯进自己划定的安全区,只听她凑在段虞耳旁用自以为很小声的声音逼逼道:“我悄悄告诉你,这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讲些冷笑话,可能脑子有问题!”
戴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