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雪!”桥大声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做的这些毫无意义吗?你已经变了,不在是一心为民了,现在你与朝中的一些碌碌无为只知道互相勾结尔虞我诈贪图享乐的人有什么区别!”
雪呵呵笑道,“区别?有权有势才是王道,我互相勾结尔虞我诈贪图享乐,但我吃好喝好,仆人众多,我父母在家乡也衣食无忧受人敬重,而你呢,这半生都干什么了?你离开家乡可会想过你的父母,你漂泊半生,穷困潦倒,不尔虞我诈不贪图享乐,这就是你的好结果?”
桥尽有诸多话语,也都在不言中了。只是眼望夕阳,释然而笑,没有在说什么。
雪又道,“你笑什么?你说啊,你说啊!”
现已入秋,晚风微凉,桥的衣衫破旧,雪的衣衫华贵,此刻都被晚风吹起衣袂,谁都没有话语,只默默看着这江面。
不久,雪道,“桥对不起,我不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我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说道这里雪捂脸哭了起来,“或许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变了,变的自私自利贪图享乐了,我违背了我当初的诺言。”
“但我涉权太深,无法从中全身而退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你可以自由自在的留恋于自然景物,花草作伴,没有太多的大事可担忧,但我整天面对宫中的势力,稍有不慎就会被别人欺压下去,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保护自己呀。”
“我当初考中状元,希望对国家能有所作为,到蘅县上任,我把当地治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才得以能进宫入职的机会,但进宫之后就一切都变了,宫中的华贵是你无法所想象的。”
“其实,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像你一样当一介布衣,没有太多的官事所烦忧。”
“不,你错了。”桥能明显感到雪话语中表现出的自大和有些蔑视桥的语气,当即辩驳道,“我不仅仅是一介布衣而已。”
雪看向她笑道,“好好不是不是,是我说错了。”夜市开始繁华起来,街上灯笼都已点着,商贩的喧哗声都已传到码头上来,雪靠着桥的肩头,双脚依然荡漾在空中,和桥聊天,已不像刚才那么自傲和势力了。
“话说最近听闻一个文人挺有名气的,都已传到了宫中,不知你可有所耳闻?”
“哦?愿闻其详!”
“不过他本人是特别的低调不张扬,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连他的姓名也不为人所知,所发表的诗文也只用笔名代称。”
“嗯。”
“我到是看过他的许多诗文,觉得确实不错。”
“连你都夸奖的人,想必真是很不错了。但若要你与他相比,你感觉谁能略高一筹”
“说实话,我感觉,我的确不如他。”
“可你小时候的诗文是很不错呀,可能全国的孩童都没有几个能胜过你的。”
“嗳,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已经很少习文看书,你呢桥。记得小时候在山林中玩耍,我问过你及笄之后想有何作为,你那时还说还没想好,那现在可以说你的想法了吗?”
桥看向茫茫夜空,微微笑道,“现在我的想法已经实现了。”
雪带着疑惑的看向她。“你方才说道一个文人的诗文很好,那文人是不是叫枫桥夜雪。”
“是啊……难道,你是?”
桥大笑道,“哈哈哈,没错,不才正是在下。”
“枫桥夜雪,难怪!好你啊桥,你都这么有名气了,居然不告诉我,太不仗义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雪起来就去追桥,桥跑,在整个码头上,依然像少年时那样,你追我赶,好不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