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集体生活了两年,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让她感觉烦躁和没有意义,时常想起家人,虽然她并没有受到家人的太多关爱。她决定暑假时去上海打工给家里减轻负担。
下了火车站父亲来接她,父亲头上是白发多于黑发,脸部松弛和有皱纹,显得很苍老。她强颜欢笑与父亲交谈。父亲带她去他租的地下室,小而拥挤,潮湿不见天日。他们4个就睡在了长宽不到5平米的地下室里住了一夜,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一个简陋破旧的屋子竟能装的下四个灵魂。而且自己今年也已18岁了,还和父亲住在一个屋子,觉得心里难受,贫穷让人压抑和没有选择,心里的理念开始崩塌。
上海的繁华让她觉得孤单和恐惧,精明能干的社会中人让她融入不了,就决定不打工回老家。父亲去火车站送她,你来来回回的跑不浪费车费啊,现在咱家里这么难过,你干脆就别上学了,打工好了。
和父亲相处的这几天,她发现一切都变了。以前她所认为的其实是她自己的自以为是。父亲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慈爱精明上进的父亲了,他只是一个庸碌无能的中年男人。思想落后,脾气暴躁易怒。常和弟弟妹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灌输社会上不正确的思想。他觉得父亲只是一个中年的庸俗男人。她的学识让他理解父亲的想法,但不能说服他,改变他,她对生活失望,开始放纵自己。
高三开学后,周围同学都在紧张的复习备考,就连以前不学习的同学也开始用工努力,独她自己终日懒散对学习漠不关心,上课思想迷离走神,或睡觉看闲书,老师找她谈话,对她苦口婆心,她脸上是不屑一顾的神情,渐渐的连老师也不太愿意管她。
她开始时常逃课,和学校里的皮子混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架所有坏事都干,成绩虽有所下滑可依然在中上等,如果努力还是有希望考上二本,老师不愿放弃她。
秦安终于在高考前一个月主动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