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正想着,沈望美已趁着他不留神从他的手腕挣脱。正在她得意正伺机溜走之际,慕容渊又再次出手,仍是三两之后又被制住。
沈望美奋力挣扎,心中叫苦不已:武林高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啊!之前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原来都是骗她的,她这回可着他的道了!
“老兄,俗话说,‘从小偷针,长大偷金’,看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要做贼?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慕容渊苦口婆心劝告。
沈望美一言不发,仍不住挣扎。慕容渊摇头叹息一声,亲自将她送去衙门。就在去衙门的路上,他碰上两捕快,就二话不说地将沈望美将予他们。
沈望美见了那两捕快,大哭大嚷一阵,最终被他们一人押着一个胳膊被送进了牢房。
沈望美原以为落到他们手上定是一阵严刑拷打,就算不是也要被甩几个耳括子,哪知竟只是毫发无损送进了牢房。
那牢房干爽洁净通风就罢了,还有一张用厚厚的稻草铺成的小床。这对于原就无处可去的沈望美来说竟成了好事,这无疑免去了她露宿街头之苦。
沈望美进了牢房,躺在干爽的床上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房舍似乎有些简陋,不过自己住的地方倒是甚是宽广,还专门有人伺候。她每天都能听到美妙的琴音,那是一位中年男子所弹,她唤那男子为爹,她身边还时常跟着一位丫环,那丫环称呼她为小姐。后来那中年男子生病了,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她跪在床前哭得寸肠肝断,那丫环也站在一旁偷偷地不住拭泪。哭着哭着,她就醒了。醒来,眼眶周围湿哒哒的,似是真哭过一般。
待还没从梦中悲伤情景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一阵吵闹,睁开眼一看,见是两个狱卒走了进来。
“衙门好久没生意上门了。”一人用懒散的语气道,说着漫不经心地瞥了沈望美一眼,“查了没有,是个什么身份?”
另一人略带点鄙夷道:“是沈樵夫家丑姑娘。”
“噢!”那人脸上堆满了失望,叹道:“沈樵夫,他可是村里最穷的人家,可没什么油水可捞!”
“可不是!”另一人道,语气更是不屑:“我看还是早早打发为好,免得浪费这干净的牢房和粮食。”
正说着,外面又一阵响动,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面上一喜,奇道:“咦!怎地又有生意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有两捕快押送着三个人进来。只见那三人脸都仰得老高,大摇大摆地走着,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两狱卒眉开眼笑迎了上去:“哟!怎么是沈大爷您啊?”
两捕快一愣,一副铁面无私的脸上一双怒目狠狠的瞪视了两狱卒一眼。两狱卒一个激灵,忙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目送着两捕快走出牢房。待两捕快脚步声渐远,才低声与刚刚进来那三人道:“这两人是罗大人的手人,别说是我们,即便是我们大人也不敢拿怎样。他们号称‘铁面关公’,一来我们沈家村便抓了不少良民,我们可是敢怒不敢言,三位可要多担待才是!”
另一人则道:“您哥几个既然来了,那么就劳烦暂且委屈将就几天,我保证,只要他们一走我们即刻放你们出去。当然,这几天我们绝不会有所亏待,不但给您最好的牢房,还要好酒好菜的招待。若有不周到之处,可要提点提点才是,我们都很乐意效劳的。”说着,躬身将他们请进了牢房。
“那甚好!”三人冷哼了一声,神情倨傲、大摇大摆迈进了牢房。
不一会儿,果见狱卒弄不少酒菜来,那三人便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而狱卒与他们也打成一团。
“沈大爷,你们最近怎么都不除暴安良了?”一名狱卒道。
另一人道:“是啊!这些年我们都仰仗您,也多亏您为沈家村百姓除害,我们才能安居乐业,您可千万要继续除暴安良才好!”
一狱卒道:“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直记得,恨不得烧香将您供起来,您可要多多为我们造福。您看您这一收手,我们这里连也生意没有了。”说着,指了指空荡荡的牢房。
另一人道:“您有所知不知,朝廷那丁点俸禄根本不够使,我们一家七口人竟挤在一间破茅草屋里,不巧几天前下了场大雨又把它冲垮了。十万火急,等着盖新房呢!”
那狱卒道:“我老母还生着病呢!”
那三人吃饱喝足之后,才慢吞吞道:“不是我们不除暴安良,而是不敢啊!自沈女侠回来之后,把我们哥几个追得如过街老鼠一般。”说着,挑战性朝着沈望美横了一眼。
沈望美身子一颤,仔细一瞧三人,不是沈老大哥几个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