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和花怜心照不宣“他认出你是“花浓“了?”
“认出了。”。回答的不是花怜,而是沈荍,沈荍声音冷漠一下子让温度又低了几度一般。半城咳着,踉跄挡在花怜身前“沈荍,放她走吧。”
沈荍挑眉,让出个身子“这牢里说话委实难受,不如出来谈?”三人行至牢外,沈荍盯着花怜苦笑道“果然,把你引出来了。”
花怜不语,也不愿瞧他。半城无奈道“花怜……”
这一句话倒是让沈荍笑了出来“花怜?原来你唤作花怜,我原以为花浓是你的名字,果然心机的很,上哪里能寻得到你。”
“你本就不必寻我,我说过……”花怜话语未断被沈荍一声鄙夷的笑声打断“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你说过,你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抛弃我的人,你说过……骗了我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那惩治恶人的我就不算是恶人。”
花怜又再一次陷入沉默,沈荍反把目光落在半城身上“骁勇善战、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半城,你也掩藏的十分深啊!我以为你也会有所不同,结果,和她联手布了一个大骗局,让我死在你们手上。”
半城不会和他道歉,他也不会接受他们的道歉。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荍呵呵笑了“找到你们,杀了你们。”说罢伸出手,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他紧紧纂住了花怜的脖颈。花怜被他拎起悬地,透不过气来,极为难受,但是始终不敢与他对视。他伸出另一只手聚集了法力,只一击,时间再无此人。花怜连挣扎都放弃了,低眸一直盯着他腰间的半块骰子,也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侧过头去合上眼睛,等着他结束她的生命。
他挥手向她打了过去,也正是这时,一股强劲的法力挡了一下,也仅仅是挡了一下而已。大半法力被花怜承受,使得她被打在地上,大口大口吐血。
来者是一位老妪,她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挡在半城和花怜身前,声音疲惫不堪,对着沈荍说“你休想伤得我的徒儿。”
沈荍周身戾气,恶狠狠的盯着这位老妪。半城连忙去察看花怜,她费力的喘着气,捂着胸口处泪水混着血水嗒嗒嗒的落在衣襟上。
花怜抬眸正与他目光相接,他目光突然有所闪烁,她强扯出笑容“你终于要杀我了。”她摸着已经露出的项链扯了下来,放在了地上“沈荍,我不欠你。”
她有生之年,第一次那样因为一个人欢喜,第一次因为一个人悲凉。总是自认无牵无挂逍遥快活,到头来心尖上刻着沈荍的名字,碰不得,痛不得。她自认,配不上他的喜欢,可他,承受不起她的爱。
一如经年往事,她笑的明媚无忧,她低声说着“师傅啊,不要再动手了。我好累啊,说谎真的是最累人的事情……嗯,比种萝卜还要累的多。她好困,好想睡一觉,然后呢梦里回到最初,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只是混沌中一朵没有意识的无名花。沈荍依旧面无表情,一步一步走到了老妪身边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