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忠道:“我明日找机会跟她说。”
第二日,席文忠吃过早饭,去了席牧遥房里,见她正在写书信,她最近盼文瀚的书信一直未到,想着父亲已经到家,就再给他去封书信报个平安,顺便探问他最近的情况。
席文忠看着女儿一脸认真又幸福的模样,心中又不忍告诉她,正要转身离开,席牧遥又跟她说话。
“父亲,你在京州见到文瀚了吗?他最近也不来书信,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席牧遥望着父亲说道。
席文忠也不知石文瀚为何不来书信,不过想来多半是项听兰将实情告知,不许他再与牧遥来往,要么就是他还不知情,但石家已将他俩之间的书信截留了。
席文忠回道:“前一阵文瀚生了一场病,想来是病中无力执笔,所以没有写信吧。”
席牧遥神色惊慌,急道:“生病了?连执笔的力气都没有,那不是很严重。”
席文忠见女儿一脸关切着急的神态,又后悔自己编的这个拙劣的谎话。
想来说谎终究不是办法,便硬下心肠对女儿说:“牧遥,文瀚生病是真,不过早已恢复,我来的时候见过他,气色极好。你以后也不必再挂念他,我和你石伯父已经将你俩的婚约解除了,从此以后你们再无相干。”
席牧遥起初听闻文瀚无事,心中略安,但听到后面父亲说解除婚约的事,顿时身子一震,扶着桌案才勉强站得住。
她与文瀚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多年互通书信,心中早已认定他是自己的夫君。
而父亲却说已经解除了婚约,她怎么不震惊。前些时日虽一直有传闻说文瀚的母亲阻挠他们结亲,但一直也没有这样的消息传来,而且文瀚多次表态不会因为母亲悔婚,她心中便不再为此事担忧。
谁知父亲一回来就带来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席牧遥顿时觉得自己以往的勇气都没有了,地位财富这些她都可以不要,只是文瀚,是她的知心人,是她的支柱,她不能没有文瀚啊。
席牧遥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席文忠,问道:“父亲,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席文忠望着女儿这张泫然欲泣的脸,心痛的点点头,说:“是真的,是我让你叔叔写了文书送给石家的,你要怨就怨父亲吧,文瀚是个好孩子,只是你们没有缘分。”
席牧遥突然反常的吼起来:“父亲你在说什么,我跟文瀚在佛寺一见钟情,这是天赐的良缘,你为什么说我们没缘分?你为什么要干涉我们俩的事?
你不是一向不喜父母为了名利前程包办儿女婚姻的吗?你不是一向尊重儿女的选择吗?你明知我对文瀚早已一心相许,为何还要棒打鸳鸯?”
席牧遥一向乖巧文静,从没有这样失态过,席文忠有点被吓到了,面对女儿这一连串的责问,他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抱歉的低下头,躲避席牧遥的眼神。
萧曼青闻声赶来,见二人情状,便知席文忠已告诉了女儿。心想这事还是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来劝的好,便示意席文忠先出去。
席文忠走后,席牧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