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渊见她只顾低着头直直地朝他走过来，一时间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是白痴吗？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眼瞧着书遥就要撞了过来，漓渊手指微曲，抬手毫不客气地赏了对方一个爆栗。

“嘶……”书遥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额头上的痛感将她飘到了九霄云外去的思绪彻底拉了回来。

“你瞎想什么呢？”漓渊看着她吃痛地揉着额头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方才冷硬的眉眼也渐渐柔和下来。

书遥揉着额头，抿了抿唇，道：“属下只是想不明白，方才大人为何不让太子殿下瞧一眼，让殿下瞧一眼，他便知属下不是他的故人，这样他便再不会纠缠属下了。”

“本座才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本座的人，岂是他想看就看的？”漓渊冷哼一声，漂亮的黑眸里尽是不屑。

“……”果然是漓渊的做事风格。

书遥放下揉额头的手，低眸，喏喏地又问了一句：“大人说书遥是在九樱殿出生的，那书遥的母亲呢？”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一颗炸弹一样落了下来，将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毁得粉碎。

漓渊眼底的笑意仿佛凝成了冰，片片碎裂在他漆黑的眸中。他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上前两步，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而后抬手毫不留情地扯掉书遥的面纱。

洁白的面纱像是断了翅膀的蝴蝶，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

下巴一痛，他强硬地捏起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