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妳以为我来看妳?我是来看我辛苦五年来的成果,长得怎么样了?”他作势打量,由神情看来可知满意至极。
“看这脸上身上全长满黑斑的鬼样子,以后不能称妳做毒妇了,应该叫妖妇才对,不不不──恐怕妳没有以后了。”
“是你下的毒,果然是你在搞鬼!”
“当然是我,这世上不会有比我更想送妳上黄泉路的人了。”她查了药查了水,绝对没想到是煎药的药壶里被动了手脚。
厨房后院有块地,他在那种了些花草,天天耗上个把小时在那挖土浇水照料,真种出了一片花草天地,不过他的目的却是堆在墙边的小药壶,壶内已经养出了一道深深药垢。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她专用的壶。
他每天都往药壶里擦上一层毒剂,一天一点,亲自看着那毒随着高温溶在了汤药里,看妖妇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更接近地狱,他就无比畅快。
见她想跑,龚承烨一个迈步扯住她后脑白发,手劲之大令她只能抬头仰视,那恶寒阴险模样有如阴间使者。
“我跟我母亲做了什么事让妳如此厌恶?妳甚至对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孩痛下杀手!”母亲殷殷告诫,他们低调卑微地过生活,是她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她自找。
他拽着她拖到了窗口,后腰抵着窗框上半身几乎悬在空中,吓得她不敢动弹。
“我承认那时候我鬼迷心窍,怕老爷把家产都给了你所以一心想要除掉你,可是……可是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端端地活着吗,你母亲也还健在。”
“我母亲健在是因为她长年足不出户虔心礼佛,对妳不构成威胁所以妳没杀了她,妳该庆幸妳没找我母亲麻烦,不然龚承棠会跟着一起陪葬!”
隔着手帕拿出一小罐玻璃药瓶,单手推开瓶塞,里头是透明无色液体,以身体压制,他捏着她双颊逼她张嘴,将液体全灌了进去。
“这是什么……你给我喝了什么!”总算松手,她沿着墙边跌坐在地。
再将空药瓶妥善包回帕中收进口袋,他再拿出另一条方巾优雅拭手。
“绝对不是好东西,明天我等着收尸。”
当晚龚家就出了人命,大夫人因久病厌世悬梁自尽,在外地交涉生意的龚家父子漏夜回家张罗丧事。
“况且留他在当作警惕,家里的老仆人才会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