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费姨照三餐煎中药给她喝,苦到她一入喉就反胃,前几次她都偷偷倒在屋里的花盆内,最后被逮个正着,每次都在费姨的监视下将药喝得一滴不剩。
好不容易现在停药了,休想她再喝那鬼东西。
“这药不苦,里头只是酸枣仁、百合跟茯神。”怕她抗拒,他连当归跟熟地黄都没放。
“我怀疑妳神经衰弱,这几种药材宁心安神,养阴润肺,多喝无害。”端来给她,常德伦搭上她另一只手腕,坐在床边把起脉。
这他也会?”你学的不是西医吗?”
“不要说话。”专注在她的脉象上,他闭眼端坐,前额旁分的浏海掉落,遮住了好看的额头跟浓眉。
常德伦长得非常好看,高挺的鼻梁跟天生的古铜色肌肤,为其他斯文的五官添了几分粗旷气质,一说话两道如沟壑般的长酒窝就时不时浮现,看上去相当迷人。
“喝得这么干净,我没骗妳吧!”
什么东西?一低头,才发现原来碗已见底,她不知不觉喝完整碗中药。
“虽然我学得是西医,但西医偏重急症,要长期养身体还是老祖宗的智慧有效,而且我没这么厉害,刚刚只是测量妳的心跳,稍快了些,我看这帖药妳还是带回去请费姨煎煮,多喝几天。”
钢笔在纸上记下药材跟熬煮比重,他从口袋掏出怀表看了看。
“我跟费姨说我们在学校研究学习,妳到我家吃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妳回去。”
喝了口茶,她怎么在床上动也不动,眼睛直盯着他瞧。
“怎么了吗?”
“你长得很俊,有不少女生跟你告白示爱吧!”他知道他把头发全都往后梳,露出饱满宽正的额头会有多好看吗?
“噗!”一口水喷了出来,手中的茶杯也翻倒,泼得他自己一身湿。
他现在怀疑她应该是中邪而不是什么神经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