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麦小铃已不再每每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在镜台前端详着自己,她已经习惯了这张脸,习惯规矩的及肩黑发。
拿起疏子,即使今天假日她还是利落地将头发扎成两支短辫。
听爸说,她喜欢时下卷短发的造型,却又没勇气顶着这么一个时髦的发型上学,现在她庆幸自己以前没冲动行事。
突然看到楠木盒子上摆着的牡丹扣,她拿了起来,这是她带过来的东西,是跟她一起穿越而来的证明,她必须好好带在身边。
弯下身子打开梨花镜台下的橱柜,东翻西找,总算翻出她要的珠宝盒子,里头是一串精致、成色上好的珍珠项链。
她早把自己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摸个透彻,任何物品来源,她也从父亲或在家帮佣十多年的费姨口中技巧性地问了出来。
但前几天她无意间发现这串项链,连同盒子落在她梳妆台后的墙边,绒毛盖上满是积累的灰尘,想来是掉在这里好些时间。
项链头尾两端各系上小勾相互勾着,她解开小心翼翼斟酌着力气,珍珠全被她一颗不漏地收回盒子内,这时她才发现这链子竟然是条成色极好的金炼,又细又长的黄金炼在阳光折射下发出炫目光彩,这肯定不是普通人送的礼物。
把钮扣穿过链子,扣子是平面扣,黄铜色加上牡丹花纹,倒是与金炼相映得宜。
“小姐,老爷在等着您吃早饭。”费姨敲了敲门。
“知道了,我立刻下去。”爸事业繁忙难得跟她吃饭,她不曾缺席周日与他一同吃早饭的时间。
戴上项链,她将钮扣收在衣服内下了楼。
“爸,早。”
“早,在房间做什么?”收起报纸,麦学明跟女儿相处时从不让其他事分心。
她母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所以他一直都是扮演着慈父慈母的角色,伴在女儿身边陪她成长。
“昨天睡得晚,刚刚才起床。”
“今天要出门?”
“嗯,易枫说他以前留学的老师今天到上海来,叫我们一起去看看。”吃着粥,麦小铃话题一转。
“爸,你还记得我有一条很漂亮的珍珠项链……”
“哦,妳说易枫母亲送给妳当聘礼那条项链啊!”她听话一呛,差点把粥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