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桉无奈,小声嘟囔:“我不怕黑。”
时遇捏了捏她手心:“好好好,你胆子大,是我怕黑行不行。”
好在真不是什么大故障,几分钟就修好了,开场一个火热的舞蹈便将全场被天气冻到冰点的气氛带了起来。
节目到一半,是一段钢琴独奏。
灯光尽数熄灭,顾桉还是第一次听到陈桑榆弹钢琴,在家里,那一架纯白优雅的钢琴被安置在角落,偶尔因为景瑜的调皮响起几声音符之外,平常都安安静静的毫无存在感。
陈桑榆是从小学的钢琴,父母离婚后,她跟陈年赌气,便不肯再碰。
顾桉不懂音乐,更不懂旋律。
她只觉得此刻穿着晚礼服的陈桑榆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亭亭玉立,那双手在黑白键上轻盈翻飞,跳跃出的音符短暂而悦耳。
不张牙舞爪的陈桑榆明显是极好看的。
顾桉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喜欢着的数学物理化学是那样平淡而乏味,那些复杂的公式,那些长相不同的数字,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复杂又冗沉。
原来这世界上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美好事物。
顾桉抬手,配合着人群,缓缓笑着,给予热烈掌声。
看来陈桑榆和陈叔叔是真的和好了呀,真好。
顾桉拍着拍着手心,只觉得某个地方忽而变得酸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或许这是羡慕吧。
整场晚会除了个别节目之外,剩下的节目其实真的没什么好看的,无聊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