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老远就感受到了时遇的戾气,冷冽冰冷的像是凛冬的风。
呼吸缓慢凝滞,余姚想到了之前自己桌位里没有拔掉毒牙的蛇,回家途中那群跟着她的混混,独自在家时没有人回答的敲门声……
这一切的厄运巧合,都是在得罪时遇之后发生的。
她无法不把这个人和自己所遇到的一切联系起来。
一股凉气顺着脚底爬上了脊梁柱,余姚原本上扬的嘴角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时遇怎么会在教室的?她刚才明明没有看见啊。
顾桉没有说话,看了盛怒的少年一眼,弯腰沉默的捡起地上的作业。
她只觉得眼眶发涩,低头,躲避所有人的视线。
她希望时遇一个字也不要听到。
如果他知道了这些恶心肮脏的事情,会不会和别人一样,用那种怜悯的,异样的目光看她。
他是不是就不会夸她了。
也不会再欺负她逗她。
更不会再昂着下巴,高傲又冷淡的告诉别人,这是我家姑娘,你敢欺负她老子弄死你。
她惶恐着,担心着,自己好不容易触碰到温暖突然就这样破碎。
她不知道,她的沉默和难过轻而易举的传递到了时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