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的灰烬之中，出现一缕光芒。

这光芒很微弱，仿佛狂风中的小火苗，随时都会熄灭。

可无论暗红火焰如何灼烧，都没能把这缕光芒烧成灰烬。

晋曾说过，在某种程度上，意志，是比精神力还要强大的力量。

意志强的人，做任何事情都能坚韧不拔，面对再大的困难，都会去拼搏，去奋斗，就算被打击地趴在地上，每次都会慢慢爬起来。

挣扎站起来，弯曲的腰板会再次挺直，永不服输，永不认输。

意志无形，可当意志强大到一定程度时，是可以在现实中爆发出力量的。

只是会很微弱。

然而如果在幻境中，意志爆发的力量就很可观了。

因为幻境最考验的，就是意志。

意志越强，越能抵抗幻境。

这一刻，火焰中那一缕微弱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目。

直到这缕刺目光芒引起远处大战的水人与凤凰注意。

水人全身伤痕累累，满脸不甘之色。

他完全处于下风，不死之身虽然强大，可就像余青说的那样，并非无敌。

尤其水人还是由灵魂与精神力结合形成的，一旦精神力消耗了干净，就只能借助灵魂来抵抗。

假如灵魂消耗大半，那就麻烦大了。

“那是。。。？”水人望着那无比刺目光芒。

光芒太耀眼了，几乎覆盖了大厅中任何一个角落。

凤凰伸展翅膀，火红色眼睛死死瞪着光芒中的某个点，低声喃喃道：“不灭境？”

“这个人类，意志竟然达到了不灭境？”

凤凰身躯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水人同样处于震撼当中。

众所周知，意志只有达到问心境，才算是有了冲刺踏天者的资格。

大部分踏天者的意志，都是问心境。

而一些天赋异禀者，他们意志在问心境上可以进一步突破，进入固我境。

这个境界的意志，对自我有着极其深刻认知，外人几乎很难改变这类人看法。

固我境，是踏天者层次的巅峰。

像当年妖主夜主等等，意志大多就是出于这个层次。

而传说在固我境之上，还有一个层次。

那就是不灭境。

据说人类之所以无法突破踏天者巅峰，就是因为意志必须达到不灭境。

就像意志不达到问心境，就无法突破踏天者。

可从古至今，都没有人的意志能够突破到不灭境。

历史上最惊艳的那一小撮人，意志最多达到固我境。

意志的修炼，玄而又玄，没什么捷径。

像之前晋锻炼柳青，让他仿佛背着一座大山前行。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连半分钟都坚持不下去。

剩下百分之一的人里，能坚持走完一天的，都只有极少数。

柳青的意志很强，甚至超越问心境，达到固我境，这点海魔和余青之前都看的很清楚。

可是在第九层，柳青意志显然再次进行了蜕变。

从固我境，蜕变到了下一个层次。

固我境下一个层次，正是不灭境！

柳青的意志，突破到了不灭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