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本来还想跟他谈点事情的，只能改天了。让沈星河把他送回去了。

结果大半夜，钟老板一边弹着手风琴，一边用俄语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的声音也老了，却有一股沧桑的韵味，又饱含感情，仿佛将人带到了几十前的旧时光里。

第二天一大早沈雪英就敲响了钟老的门，他精神很好，一点看不出昨夜借洒撒疯的模样，提着个鸟笼，说：“啥事，一早就来打扰我老人家。”

沈雪英说：“我的铺子要装修，可我一点都不懂，想请你找个熟人帮帮忙。”

钟老说：“可以啊，你想装修成什么样？”

沈雪英给了他一叠图纸。

钟老看了眼睛一亮，说：“看着不错，恐怕装修下来不便宜。”

“这是我要找您说的第二件事情。”沈雪英说，从大袋里掏出了从赤蝎手下身上撸下来的手表和金项链，说：“这几样东西有点不好见光，您看能不能找门路处理一下？”

“哈哈，你这个丫头，胆子倒是大！”

钟老大笑。

明知道不好见光的东西竟大大咧咧地拿出来，也不怕他去举报或者趁机压价。

沈雪英也笑，前世她就知道钟老很“社会”，根本不担心他出了不货，说：“这有什么的，我不说您也不知道东西从哪来的，我就是在路上捡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就不问了。”钟老接过东西，只是看了看就说：“项链成色不错，估摸值个千把块，手表是外国的专业货，可以给你六百块。”

沈雪英知道他这个价格很厚道了，说：“给您还有什么不放心地呢？”

钟老转身进屋，回来手中便拿了一沓钞票。

钱货两讫。

沈雪英将钱放进口袋，说：“不知道您出货的渠道在哪里，但我还是想请您务必避开京城和东北这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