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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迷惘的摇摇头,“现下在神界,无论是神后或是朱雀神帝都不会让我好过,如今,我已经没有去处了。”

看着我的表情,“我听闻神魔一族界有一禁术,可让神死而复生。”

呆呆的看着她,在她清澈的眼神里荡漾着我的倒影。

“暮晨曦修为不浅,或许……”

眼睛发亮,“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点头,“那可愿同我一道。”

“嗯!”

“去天界。天界与神魔一族相邻,六界之中隐士高人皆隐居天界之外的瑶山之巅或许能遇到……而且那里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必须……要做之事?”

摇曳的烛光下,辩不出她的神色。

“可愿同我一道?”

如今我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弃神,没有依靠,没有同伴。“好!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我欠你的,多行善事,也祝我早日能回到神界。”

(五)

倾情轻笑一声,“想要窥得神道中的天机,谈何容易,做不到无爱无恨,一念成神亦能一念成魔。”

深深看了自己一眼,“你执念甚重,注定会适得其反。”

“你到底是什么人?”

淡然失笑,“我?也不过是参不透红尘情爱执迷不悟的痴傻之人罢了。”

望着铜镜中的容颜,“唉?我这身装扮?”屏气凝神,汇聚手指间的灵力,却没有任何效果。惊恐不安,我这是怎么了?”

看了我一眼,“不必疑惑了,是我昨日给你吃的药丸可使你暂时改变容貌隐藏神力,让追捕你的神无从察觉。而这身装扮,是你现在的样子。”

拿着镜子左右端详,镜中的女子安静甜美,宛如一朵兰花初绽。

微微有些讶异,“你从未见过自己六界中的样子。”

有些愕然,“神是不允许自己有人形的。俯首跪地,姑娘,不管你是哪路神人,我可以以后跟着你混吗?”

冷笑出声,“可姑娘除了吃之外,别无用处!”

……

转而合上行囊,“还不快走!”

慢吞吞……“哦。”

青天白日,想要穿过竹林不是难事。心里想着,迷雾阵阵。

“休要离开!”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会有鬼怪作祟。”

“我在这迷雾林数年,头一回见到这么足的精气!看来今日可以饱餐一顿了。”

想起了灵力暂封的事,“别伤我?我身旁这个可是你最佳的养料。”

倾情白了自己一眼。

看向倾情,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不错,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说着向倾情袭来。

一时间倾情灵力大涨,她还未触碰近身便已被弹出去好远。

震惊不已,“你……你……立刻求饶,是小妖有眼不识泰山,求放过!”

摆出不怒自威的气势,“还不快给我滚出迷雾林。”

立刻溜走,“是。”

轻撞了一下倾情,“装的不错嘛?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障眼法罢了,想到这一路不仅要防神还要防妖魔鬼怪。淡淡的看向自己,姑娘真是好计策,引诱她攻击我,是想独自逃走吗?”

傻笑,“哪里哪里,早就看出您真人不露相,又何须我等小喽啰登场。”

冷哼一声,周身温度骤然下降。

说来也奇,明明是个凡人,为何会散发出清冷决然的气息。晃神间,倾情已经径直离开。”

神色紧张,快步跟上,“喂,别丢下我!”

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那竟然是……”

信手执起雕花玉壶,为自己斟茶,“有何不妥?”

悄声,“听说这临天楼来者皆非等闲之辈,这依栏的雅座更是千金不换。万一遇到事怎么办?”

闻言一笑,“万事有我。”

“姑娘,难得您大驾光临,可不巧公子不在。”

漫不经心,“无妨,只不过是路过,不便叨扰。”

“小的这就给您准备膳食,厨子新研究的菜式,定要给您尝尝鲜。”

诧异,“他们竟然认识你?”

话语轻飘出声,“好!”

侍者很快弄来几个小巧精致的菜式,刀功繁琐,配色鲜亮,想来是极花心思的。

暗自思忖,她到底是何来头?

被人轻敲了脑袋,“哎呀!”

略带揶揄,“发什么愣,还不快吃!”

执起筷子,大快朵颐,“哦。”

并未动碗筷,一只手百无聊赖的用手支撑着头。“怎么神界的神也会喜欢六界中的食物?”

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可以不食,我们本是吸天地灵气,但看这些食物费尽心思,若是不食岂不辜负他人美意。”

拿起筷子为自己布菜,“这百花酥饼是这里的一绝。”

倾情为自己布菜,两位容貌气质不凡的男子慢慢靠近。

他们直直向我们走来,“敢问可是倾情姑娘?”

手不停,继续布菜,“嗯!”

疑惑,从食物中抬起头,“嗯?”

“传言姑娘姑娘的画六界难求,在下想请姑娘作一幅画,不知姑娘……”

手指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筷子,“抱歉,我已经许久不作画了!”

不依不饶,“在下已备好灵丹,久闻姑娘喜欢这临天楼的风景,日日等候于此,望姑娘成全!莞尔一笑,莫不是在下貌丑,惹得姑娘嫌弃,不愿为我作画?”

“公子气质轩然,我却之不恭,然则……看了自己一眼,长叹一口气,若是为他人作画,怕是她会吃味的。”

满腹惊讶的失望,“姑娘难不成你与她……”

困惑不已,难不成她是想让自己帮忙。

忽听倾情说道:“公子严重了,她只是我的丫鬟而已。”

不屑一顾,“这女子好生不知廉耻,竟然胆敢不知尊卑公然坐在主子身边。”

轻笑看向男子,“公子可知丫鬟分好多种,有一种丫鬟时常陪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小姐时常给我绘画几幅丹青,宠着我……撕着玩。”

气愤不已,“你!”

看到周边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只得愤然离去。

转头看向自己,心情很不错。“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你不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真的是妙笔生花的倾情姑娘。”

浅笑,“作画只是我众多爱好中的一个,其余的不想被人知道罢了。”

……

“走吧!去化缘阁瞧一瞧?”

“通晓古今天地之事,无所不知的化缘阁?可是我听公主说,化缘阁的阁主身患重病,多年来闭门不见客。”

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他该醒来了。”

若是用四个字评价执缘楼,那便是奢华至极,片片琉璃堆砌而成的地板,倒映着光影,珍稀珊瑚木屏风描绘着山水画。不禁令人联想,这座楼阁的主人也应该是极致奢华肆意张扬之人。然而……

惊喜,“小姐居然是化缘阁重新开业的第一人?请小姐在此等候,我家阁主稍后就到。”

疑惑不解,心里直犯嘀咕。(我不记得有对外宣称化缘阁重新开张的事情啊!或许是我记错了?)

自己心下一惊,脑海中却想的是,“这倾情才适合待在化缘阁,她可谓神机妙算,无所不知!

等候良久,一俊秀不凡的男子缓步走来,脸色苍白,带着病体的柔弱,有气无力的一拱手。

姑娘:“在下病魔缠身,久治不愈。若有失礼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六)

“公子客气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迟疑,公子似乎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老毛病了,死不了,就是需要靠药物维持。”

门外传来一声冷笑,“身患重病多年,怎么还在苟延残喘,还不如一死了之,也不费得众人为你劳心。

闻言不怒反笑,“还未等得你与我相伴,我怎舍得离去。”

惊喜,“倾情姐姐!”

如此清冷的音调,如此恶毒的话语而不自知的不就是她倾情吗?

嘴角抽搐,低声道:“我们有求于人,不求倾姑娘低眉顺目,至少收起盛气凌人的样子。”

并不听从自己的告诫,反而我行我素。“对待某些厚颜无耻之辈,越发有礼只会让他们更加的肆意妄为。”

看到我们交头接耳,了然于胸。“倾情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此番前来是因为姑娘吧!”

“听闻你已病入膏肓,我来是看看你断气了没。”

“有劳挂心,不日前这不治之症突然解了。”

“哎呦,真是可惜,果然你这个祸害遗千年。”

好笑的看着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凝蕊端来一碟瓜子,“要来点吗?”

“哦,好的,多谢!”

忽然冲我灿烂一笑,“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停下嗑瓜子的动作,“唉?不知话锋为何转向我这边。”

“如此我好把不相干的人清理出去。”

神色受伤,想到暮晨曦为救自己而死,眸光黯淡。“为了救我一命的恩人,不知公子可有什么法子让她死而复生。”

波澜不惊,“哦?她死于何处?是如何毙命?”

闭了闭眼,痛苦的回忆浮现眼前,“我……”

“死于迷雾林的竹屋外,被神界的神一击毙命,神魂聚散!”

语气平淡,“哎呀呀,真是不幸。”

急切,“不知公子可有法子?”

“方法自然有,不过要看倾情姑娘的诚意了!”

倾情怡然自得,并不作答。

“哈哈,阁主还惦记那四美图。”

“四美图?”

“姐姐有所不知,倾情姑娘所绘人物图都是以六界至美为原型。我家阁主自诩美貌不可方物,万般要求倾情姐姐为他作画,因而倾情姐姐对我家阁主是一直避如蛇蝎。”

惊奇,“为男子画丹青。”

“可不是,我家阁主与倾情姐姐打赌,若是他日倾情姐姐有求于他,交换的代价便是为他作画,不想这一折腾就是多年未兑现。”

那位化缘公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倾情,一派斯文儒雅,彬彬有礼。细细瞧来,除去病态,这公子面容精致,无可挑剔。传神的双眼,飞扬的眉,坚挺的鼻,宛如神造般丝丝入扣。属于他的那一份美丽不带有一丝阴柔,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疏离与冷漠。

浅笑出声,“姑娘若是在这么盯着我看,怕是倾情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回头看见倾情一脸阴沉。

“我是看这位公子相貌堂堂,生得有些病态,有些不忍罢了。”

忽然拿起折扇,轻挑自己的下巴,“如此善解人意,不如就留在我这执缘楼。这倾情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姑娘跟着她可是要吃苦的。”

倾情脸色越发阴沉。

说了半天,你倒是告诉她:“如何救活她的救命恩人!莫要再逗她了,我为你作画便是!”

“哎呀呀,倾情姐姐吃味了。”

轻摇折扇,“想要救活她,我是没有办法,不过你们可以去找祈愿阁?”

迷惘,“那是何地方?”

“神界天之涯的禁地,祈愿阁主喜欢典当收集有缘人的典当品。看向化缘公子,我自然知晓祈愿阁主有方法,不过她行踪飘忽不定,想要见她绝非易事。”

轻摇折扇,“巧了,她近日就在天外天神界,你们可以去神界看看。”

“如此多谢。”

倾情拖着白雪心,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轻笑声,“日后倾情负了你,你来找我,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多谢阁主,我与倾情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并无瓜葛。”

一行神火急火燎的跑来。

惊讶,“秋墨寒?是你打开了罪神台的结界?”

“他可没有那个能耐。”

“修为浅薄,神力低微。若能开启罪神台结界,我也不用日日斥责与他。”

“父帝?”

“说,何人撺掇你来这罪神台?”

低头不语……

禀告神上,“捉到一个可疑女子。”

震惊,“怎会……”

“带上前来。”

瑟瑟发抖匍匐在地,“我看到了,是倾荷公主身边的九心灵狐白雪心。”

微眯起眼,“此话当真?”

惊恐的看着四方神帝,“是白雪心打开结界放走了罪神台炼狱中的罪神?”

“这九心灵狐白雪心是何许神也?”

“没听说过倾荷公主身边有这号神啊!”

“罪神台事关重大,其结界被开启,兹事体大,众神难辞其咎,来人先将秋墨寒关起来。”

秋墨寒想要抬起头申辩,却被朱雀神帝严肃冷落的表情所震慑。

“先去核实,她所说之神是否逃离神界,若是属实,即刻追捕,待缉捕归案之后,一并交由神君会审。似是无意看向其他三方神帝,三方神帝以为如何?”

其余三方神帝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我等愿出一臂之力,势必要将扰乱神界秩序之神追究出来。”

朱雀神帝不可不无的颔首,带着一众神离开。

“现在无神,你可以解释你为何说谎了?”

惊讶,“为何神帝你会知晓……”

“适才你说九心灵狐白雪心是倾荷公主身边的神,按常理推断,她又如何有能力打开罪神台的结界?本神帝要的是真凭实据,仅凭你一面之词,又有何用?”

……

“念在你是初犯,小施惩戒,下不为例。”

“啊!”笙歌受到了惩处,痛得几乎晕厥过去。

在她白皙的脖颈处留下印记,这是青龙神帝对待犯错之神的惩罚,此道印记不会快速退去,亦是要众神引以为戒。

笙歌满脸愤恨。“白雪心,都是因为你!我受到如此大的侮辱,我怎能甘心?”

“笙歌?”

“難潯。”

“是你找我?”

“现下有一个立功的机会,難潯你要不要?”

“哦?”

(七)

扬起嘴角的笑,“手刃九心灵狐白雪心,既稳定神界秩序,又会让神君神后对你刮目相看。”

“公主您回来的正好,難潯带着蝶雨回来了,神君正在公审,阵仗好大。”

“好,我知道了!”

此时的宣政殿,庄严肃穆,神力低微的神不敢靠近,生怕被众神气息压迫。

“今日召集诸神在此,是为了审理罪神台一事。与罪神台颇有嫌疑的神均已跪于殿前,事关神界管理的弊端,又牵扯倾荷公主身边的神与朱雀神帝之子,为公允起见,由神后与三方神帝代为审理,本君与朱雀神帝理应避嫌。

闻言开口,“本后只作为旁听,以保审议公正,不发表任何意见。众神皆道四方神帝为神刚正不阿,神君与朱雀神帝有心了。”

为众神心中的典范,其他三方神帝走上前来,行礼过后审问。

“殿前所跪何人?”

“罪神,秋墨寒。”

“秋墨寒,本帝问你,可是身旁之人撺掇你擅自打开罪神台结界?”

看了一眼身旁的蝶雨,回避她的眼神,“不是她。”

“哦,那可是仍在出逃的九心灵狐白雪心?”

犹疑,“这个我也不知!”

直视青龙神帝,“墨寒殿下不必纠结,是我……哎呦!我……”蝶雨瞪大双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胆,是谁竟敢在殿前使用禁言之术?”

……

冷漠,“带证人上前。”

“小神笙歌见过神君神后,诸位帝君。”

“笙歌,是你自己前来举报说看到了开启罪神台,私放罪神之神?”

“是,笙歌瞧的真切!”

“如实道来,若是有半句不实或有隐瞒,严惩不贷。”

“闻言笙歌想到脖颈处的印记,一个激灵,瑟瑟跪在殿前,但毫无畏惧挺直身板,无畏看向青龙神帝。”

“是,我曾与白雪心发生争执,愤怒离去,后又想与之理论,便又原地折回。看到她与墨寒殿下交谈,又匆忙离开。出于好奇,我跟踪她,亲眼看到她来到罪神台。青龙神帝说墨寒殿下没有能打开罪神台结界修为的能力,那——此神便昭然若揭了,就是九心灵狐白雪心。”

……

看向其余三方神帝,“可见这九心灵狐白雪心多年来隐藏修为,委实居心叵测。”

纷纷赞同,“这九心灵狐白雪心与罪神串通,这实在太可怕了。留着必成祸乱。”

眼底闪过狠戾,“请求神君启用缉神咒,将其就地正法。”

辑神令是神界最为严厉的通缉令,常用于缉拿恶贯满盈或是穷凶极恶之神,但凡神界在九重天历劫的神见到被通缉之神,无需上报,皆可直接击杀。

众神纷纷表示赞同。

“是啊!身为神界的神都意图不轨,理应肃清。”

若有所思,“言之有理,那……”

清冷的音色,“倾悠前来请命?”

“倾悠公主回来了。”

“听闻倾悠公主极为重情义,听说白雪心是倾荷公主身边的神。”

纷纷议论声随着女子的进入陷入安静,众神悄声看着她走上前来。

倾悠一身素衣,气质天成,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在场的众神都看着她。

行礼请安,“父帝交代的事已经办妥。”

满意,“倾悠做事我一向放心,焚心谷的事怎么样了?”

“禀父帝,焚心谷的结界的确有一些异常。加固封印的时候,感受到谷底有一丝不寻常,似乎有什么蠢蠢欲动。”

惊呼,“莫不是焚心谷的神魔即将苏醒?”

众神又开始议论纷纷。

“现在尚未,只是那焚心谷的结界与神界罪神台地底的炼狱相连,或许会引发罪神台结界的破裂。不知近日神界是否有受到影响?”

众神心下了悟,原来罪神台结界开启是因为加固焚心谷封印而产生的异样影响。那九心灵狐岂不是无辜担责。

看向神君,“焚心谷的结界松动,是否再派神去查探?”

“不必,既然是一场误会,便无需再查!看向笙歌,至于……”

笙歌不知所措跪与殿前,“怎么会这样?竟然会如此巧合?”

“后续事宜,就交给倾悠处理吧!”

“是。”

抱有一丝侥幸,可怜巴巴的望着倾悠公主。“公主……”

“罪神笙歌,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她神,险些酿成大祸,废其百年修为,以儆效尤。”

笙歌望着她多年所仰慕的神,杀伐果断向来是毫不留情,而她居然会抱有侥幸和奢望。

颓然,“笙歌谢过公主殿下。”

众神一脸信服,即使对待自己身边的侍女也是毫不留情,如此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神界后起之秀果然不容小觑。

众神的注意力都在焚心谷的神魔是否会不日苏醒又或者是因倾荷公主的被囚,神魔两界即将因她而引发的战争,没有谁会在意一个神的出逃原因。

倾悠:“你留下。”

“是!”

众神纷纷退下离开。

“倾悠,你可知罪?”

……

威严的声音,“倾悠,你好大的胆子。”一股强大的神力打在了倾悠的脸上。”

倾悠略微迟疑,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血迹从嘴角蜿蜒而下,却仍然站的挺直。

“竟然想出神魔苏醒这么荒谬的理由来愚弄众神。”

不卑不亢,“母后明鉴,焚心谷却有异样。”

“那也是因为白雪心擅自打开罪神台结界而引起的反应。你真行啊,四两拨千斤转移众神的注意力,颠倒是非因果只为包庇她,而神君竟然同意你的说辞,视而不见。”

叹息,“神后你太敏感了!”

“我怎能不担心?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九心灵狐体内是隐藏着谁的力量!一个倾荷已经搅得神界颜面尽失,神魔之战一触即发迫在眉睫。”

母后:“事情并没有到这一步,等找到白雪心,我会找办法封住她体内的灵力!相反,若是强行取她性命,怕是会适得其反激发她体内不稳定因子。”

“倾悠所言极是,若是选用强硬手段,只会适得其反,会是一场难以控制的灾难!”

“那就姑且信你们一次,你们莫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神后离开。

“白雪心现在何处?”

“尚在九重天之外的瑶山。不过,是时候她该回神界了。”

神魔之战最终拉开序幕,神界因着倾荷公主的冥顽不灵而大动干戈势必要灭了魔君沧源。为爱选择牺牲的倾荷回到了神界乞求父君的饶恕。得知倾荷有孕的神君又岂会轻易的放过倾荷腹中的孽胎。

神君施法取出倾荷腹内尚未成型的胎灵血炼制了锁魂钟,钟内设置了法阵,一旦神的神魂被囚,钟内的焚心之火便会蔓延出现炙烤着受刑的魂。

因着雲媱的临盆日快到,神界的空中景色异常。满天的七色云彩犹如盛开的花布满天际的天尽头。

罪神台的中央,废神倾荷被剔除神骨,除去神籍依然不认罪。心中的爱如磐石般坚定,即使为爱耗尽修为也要拼劲全力保护好他们未出生的孩子。只觉一阵腹痛,倾荷还是生下了不被神界所承认的孩子。这孩子一出生便是个死胎,没有任何的气息。因承受不住自己的女儿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父君亲手所杀,倾荷的心魔出现强行冲破罪神台结界出手杀了一些神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因她罪不容诛,神君一声令下,四方神帝合力擒住了倾荷。

面对着神界这些无情的神,心有不甘的倾荷在羽化而死之前下了诅咒:“焚心之火,重现之时。再现之日,毁尽所有。你们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会回归杀尽你们所有的神。”

羽化而死之后的倾荷,神魂一半被打入六界的雪城,一半被囚禁锁魂钟内冲不破封印。随着倾荷的离去,雲媱诞下了一位公主,此女一出生便注定是不凡,雪落花满天,蝶飞凤舞,香飘绵延不断。此女出生非凡神君认为这是神界的吉兆,为她赐名倾凰封她为镇守神界的守护神。她是神界有史以来第一位一出生便被封为神的神。

神君将天尽头的天之涯划为神界的禁地赐给了倾凰公主,而她出生之时所流的泪凝聚成了灵珠也因此被称为泪凝珠。

而那个先倾凰出生的死胎则是对外宣称的是一出母胎便没有存活的是倾凰的姐姐。她被葬在了倾荷曾经培育出的菩提莲池。未苏醒的元灵寄居在九绣玲珑球中,随着倾凰被打入六界的神魂落在了雪城。

救主心切的白雪心偷盗了放在雲媱殿中的泪凝珠,神君得知大怒消除白雪心的神籍,毁了其根基与神骨贬下神界于九重天六界中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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