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圣物,谁都不能阻拦我,谁都不可以。
为此,他坠魔道,练魔功,杀千人,筑魔身。却又怎料,今日一战,他依旧是败了。
不甘心啊,明明就差最后一步。
可事已至此,已无挽回之余地。
仇恨与不甘慢慢褪去,取代的是一种无力的迷茫。
现在的我是谁,又能做些什么。
我叹着气,走到了少年跟前,用折扇点了点他的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轰轰烈烈,平平淡淡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既然时光无法倒流,那么就朝前看吧。”
朝前看?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像是问我,又像是问他自己,那么这个前方又在哪里呢?
四周的魔气渐渐散去,他所设的魔障也分崩离析,这个空间开始露出它本来的模样。
这里是?
我练功的地方,少年小小的话语淹没在了那一声饱经沧桑的徒儿中。
“徒儿啊,你怎在此地啊,我与你父亲寻你多年,你母亲为你茶不思饭不想,人日渐消瘦。”
“不,这不可能,父亲逐我出家门,对外言无我这个儿子,又何来思念寻找一说。而母亲,她从来都未曾把目光分我一分,又何来伤神这一说?”
“傻孩子,那些年你之所见,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罢了。”老人长叹一声,把过往之事缓缓道来。
他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他双亲二人多次求医问药,无果。
直到,某天家里来了个道士。说他命中注定有此劫难,若是想化解,不能一味的把此人圈在小院之内,得让他走出一条自己的路,直至顿悟,此劫自然化解。
道士说完,递给他双亲一个药丸,此药溶于水,他自会醒来。也自会忘了过往之事。
他父母二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把此药喂入他口中。
正如那道士所说的那样,少年醒来了。
爹,娘?少年疑惑的眨着眼睛,自家的父母却并未应声。
他父亲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而他母亲,则缓缓地开了口,说出来的话语,却着实让人心惊。
“公子怕是忘了,我府邸之中早没有您这样一个人物了。”
少年揉揉自己的额头,模糊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了出来。
他遭人构陷,父母已把他逐出家门...
“既然公子已想起来了,那么就移步别处吧。小院容不下您这座大佛。”他母亲转身而去,眼中对他心疼并未让他看到。
那件事,他们早已查明。那个陷害自己宝贝儿子之人,早被处决。可明面上,老两口还要做出一副与他情断义绝的样子。只有这样他才能无牵无挂的去做他想做之事,避他所注之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