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跟紫苑有关的,便算了。”他负手而立,我不能让那所谓的公道,毁了这座城市。
我不语,良久才试探的开了口,“若是我说,我可以解决邦主心中所忧,只求邦主给予他一个公道呢。”
哦?他转头,“你知我心中所想?”
在来的路上,我做了些许功课,对邦里的事也是略知一二。
于是,猜测着开了口,“邦主并非是不近人情之人,此事之所以拒绝,可是因为这里是唯一一处没有被侵蚀之地?”
“你既得知,又求我做什么,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任何威胁到邦里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叫人给我端上了一杯茶。
“喝完这杯茶,姑娘出邦吧,我就当从未见过你。”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但我仍然想试上一试。
“邦主又怎可知,无为就一定能维持原样呢?只要紫苑姑娘踏进了城,无论她做何抉择,魔气都会散发出来。只不过,若与她为敌,魔气散的更快些罢了。”我望了望杯中清澈见底的茶水,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况且,紫苑姑娘现在坠入魔道,一味地靠灵力维持周身运转,你说,她若晓得了邦里的秘密,会如何?”
“你,你到底是何人?”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把剑架到了我的肩上。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这座城屹立不倒,不是吗?”我笑着,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惧意,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留下我。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他说着,手上的刀尖,就离我近了一分。
“你不会的。”我顿了顿,接着道,“若紫苑达不到她的目的,她身上的魔气会自动消散的。”
见他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好继续解释道,“虽说她是入了魔,可她所有的魔气都是靠她的执念来支撑,若她知道自己的所有执念皆为虚妄,她当如何?”
会散尽功力,消于六界。
良久,他抬起了头,“我便相信你这一次。”
他叫人解除了自己妹妹的禁制,并把她带入前厅。
“你说他是被他人陷害,可有证据?”
“有是有,不过证据都存在我的脑子里了...”我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实物的证据早已被紫苑销毁,有的只是水滴记录下的那晚的真实影像,可影像并不能化为实体。
“无碍。”他命人去拿自己房中的灵石,“把你的记忆,提取到灵石上,化为影像即可。”
“有了影像,便等于有了呈堂证供。”
“这叫真假石,只有真实的事物,才可投射到灵石上。”女子接着哥哥的话,向我介绍了这块石头的来头。
“紫苑为制造出一个她想要的真相,肯定会找一个傀儡,替她出声。到时候,我们想办法解除控制傀儡的咒术。”
“若是真人,被真假石的光芒照一照,便可恢复理智,可若是量身定做的傀儡,怕是只能找到丝线,才可解决。”
“此事,便交与我。哥哥,只管审案就行。”女子拍了拍胸口,把寻找傀儡之事一把揽下。
我点了点头,跟二人再次确定了行动方案。
“对了,我可以去看下主考官吗?”不知为何,我对邦里的牢狱有些许的不放心。
若是在关键时刻,被人动了手脚,所有的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当然,姑娘请。”男子对我的脸色缓了缓,点了点投。
可话音未落,狱卒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不,不好了,牢房里新进来的那个犯人,喝毒酒自尽了。”
什么?我们互看了一眼,暗道不好。
邦主传唤了灵医,然后与我们一起向牢房奔去。
一定,一定要撑住啊,这是光明前最后的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