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翎翻来覆去，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一直在做梦，甚至梦到了往昔，梦到了她在地球的日子，梦到了她的师兄、梦到了组织内的所有人。

可最终他们都如泡沫一般消散，连痕迹都不留下。

凤羽翎拽着玄青的衣袍，目光灼灼。五指蜷缩，狠狠地揪住玄青的衣角，质问着他。

语气森冷且毫不动摇，指尖所触碰到的只是冰一般的凉。所有人都消失了，她的师兄却仍然巍然不动。

他用那张俊逸非凡的脸给了凤羽翎一个笑颜，薄唇启合，音调婉转，带着非一般的飘渺与空灵感。

凤羽翎只有在他算命时看过这样的眼神，而他从来不愿意给凤羽翎有关她的命运的一点点提示。

玄青卜天机。

凤羽翎听见了玄青跟他说的话。

“凤羽翎。”

他的话说得极慢，一字一句咬着音节和凤羽翎诉说，目光是极其认真，却含有几分悲凉的色彩。

“小羽。”

凤羽翎知道这是玄青给她的昵称。

“小羽。”

“一切都是你的宿命。”

“你要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