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是不是被耍了,程如弦追上走了几步的她,给她头上几个爆栗。李致深吃痛,回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加快脚步,回小黑屋去了。
漆黑的夜里,一灯如豆。
她一直痛恨那些跳楼的,在家里开煤气自杀的,总觉得那些自杀的人,只顾自己死了就好,也不考虑考虑,跳楼连累了别人,开煤气连累了邻居。真的要走的潇洒,应该默默跳海,或者去深山里,总之是不干扰别人。
她挑灯夜书,要在字里行间撇清所有人的责任,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选择,和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无关。
一觉睡到早晨,又是一个阴天,冷风有点刮刀子的感觉,最近真的是自由,连那个黑衣人都没来找自己了。
背上昨天买来的吃食,下午时分就出门了,她这次去的地方很特别,她研究了许久,连眼睛都是红的。
出门的路上遇到了程如弦,想到自由和轻松,她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像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却笑的弯了起来,没有说一句话,一阵风刮来,掀起她深绿的披风,像一片掉落下来的叶子。
搭车兼步行,快用了两三个时辰才出了城,那片神奇的地方在经过她辛苦寻找后,终于出现在了眼前,而今不算太平盛世吧,眼前那乱坟,无字碑,以及杂草下的棺材板都已经露出尖尖角的土堆都数不胜数,死人无人看。
她在这诺大的地方觉得温暖无比,找了个有干草的空隙,拿出怀里揣着的吃食,和着发簪兑来的药,这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砒霜,这么大的剂量,一吃必死。
吃完那些好看的食物,渐渐感觉到眼前昏暗,脑袋里像有一万个人在唱歌,耳朵里都是尖尖的叫声,温热的液体从嘴里,鼻子里流出,连耳朵里都像有温水在流一样,却能清晰的感到身体温度在逝去。
真的自由了,真好。